乜娘便笑向他说:“好剑法,你可真是一位武学天才,不怪华阳门自小便将你收入仙谷居中,传你术法武功。”
洛侬却向她伸出手,说:“绢画可以给我看看吗?”
乜娘从袖子里滑出绢画,递给洛侬,洛侬接过展开。绢画上竟然将他刚创的烙耶剑式全部画了下来,洛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看了一遍便将画卷起,还给乜娘。
乜娘迟疑着不接,说:“你不收着吗?这是你创的剑法。”
洛侬说:“我创的我知道,就不用收着这个绢画了,给你吧,你和奕奇一起练。”
乜娘接过绢画,一边收起来一边说:“我们就是把这套剑法练得再精熟,也还是不如你呀,因为剑诀是你创的,你随时可以变换招式,甚至可以多创一招,不过谢谢你了,把这么历害的剑诀给我们。”
洛侬说:“不用说客气话,我们是朋友是兄弟,奕奇跟我出来,我一直想教他武功,但仙谷居的剑法必须拜师才能学,如果我们的关系从兄弟变成师徒,我觉得对不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必竟兄弟总比师徒更亲密更平等些,所以,这一路来我都想着要创一套剑法送给奕奇,今日终于想出来了,如果你们不嫌弃,就拿着练吧。”
乜娘和奕奇乐开了花,乜娘想了想,又从袖子里拿出剑诀,递给奕奇。
奕奇吃惊地说:“这是你画的,你就收着吧,练时我再讨你要嘛。”
乜娘说:“我画的我当然记得了,不用看剑诀也可以练,你拿着吧,练的时候唤我一声,我们一起练,免得有些招式我记不起来或者记岔了,没剑诀对证,会走火入魔呢。”
奕奇接过绢画,说:“好,若是今天还没走成,我们就可以练剑。”
洛侬突然想起乜娘说的依玛自会懂得不伤人命而处置天图和天门的话,心里疑惑和好奇顿起。看了一下四周无他人,便问:“乜娘,你说,依玛公主会怎么处置天图和天门呢?”
乜娘想了一会,说:“嗯,就如同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总是为祸四方,正义之士把他打败后,不杀他,但却他武功给废了,让他再也不能逞强害人。”
洛侬和奕奇面面相觑,半天恍然大悟,齐声说:“哦,原来她要把他们的记忆给抹了,让他们再也不知道相命绘符图,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天图阁的弟子。”
乜娘点点头。洛侬和奕奇更加惊奇了。
奕奇问:“那公主是用药灌他们,还是把他们打晕然后让他们脑子受伤,再也记不起自己是谁?”
乜娘摇摇头,说:“不是,这便是万万只凤凰才出一朱雀的天赋神力,公主只需略施此神力,天图和天门即刻便抹去在天图阁所学的一切学识的记忆,记忆一旦被抹去,便此生此世、很多很多世他们都不容易再记起来,历经几百千年后,就看他们哪一世有造化再记起来了,但他们转世为什么样的人都很难说,更别说绘符图了,而且世道早已变了,符图再历害也有能制住他们的人。”
“哗——”洛侬和奕奇啧啧称叹,“此法一劳永逸啊,咱们再也不用担心天图阁遗世弟子以符图为祸世间了。”
乜娘看向洛侬,深情又爱慕地说:“洛侬,你于武学也有极佳天赋,一点便悟,这,天图阁弟子亦不可及,我们此去一路还会有不可知的艰难险阻,有了烙耶剑诀,我们就有了武功护身,谢谢你!”
洛侬说:“谢什么,竹允、依玛公主和拉曳都武功高强,我们只会凡夫人的格斗术,太弱了就拖他们的后脚,我们危险他们也会被拖累,所以你们要尽快练好烙耶剑诀。”
这时奕奇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跳起来,对洛侬说:“洛侬,我们忘了,谷种,谷种没发呀,我们赶紧发谷种给村民们。”
洛侬一拍大脚,这才是他们一路行来的最紧要之事啊,忘了可了不得。他们赶紧起来进屋里去拿谷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