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不知第几次跑去要揉老媪的肩了，老媪虽不如刚才那么英气逼人，可她不允墨玉也是不敢无理半分。可能是老媪嫌她话语太多吵闹，便叫她先行出去，她只好悻然出走，俏嘴轻翘。

“是我父亲叫你帮我的？”慕容菡有些好奇的问道。

“有些罢。”老媪接声问道，“真的为了个幼时一个约定便要闯一次百年凶地？”

“情不知所始。”慕容菡悻然而答，十指微微握紧。

“哎，你与刚才那人可真一般，无可救药。”老媪不屑说道。

“那前辈可曾？”

慕容菡话未话完，老媪便开口道：“死了”

“前辈”慕容菡一脸歉意。

“该说对不起不是你，而是我。我这个没有多少日子的老太婆与你爹的交情，原来应该是我代你去的。可我舍不得我儿。”

“人之常情，家父是否安康？”慕容菡不愿多说，便转了个话题。

“安不安康便不知了，我在此隐居十余年，也只是前些日子收到你父亲的来信。”

慕容菡不语，看了眼窗外的星。

“要不在等俩年，老媪可…”

“前辈别在说了，有些做错的事，还是应该自己承担，更何况时不我待。”慕容菡暗然不语。

老媪哀叹一声，不语。

月明星稀，乌鸟哀啼。慕容菡梦到了小时候，深墙大院，一个小男孩拉着一个小女孩跑着，前面也有几个少男少女也跑着，可比他们气力年龄大些，跑得也快些。那男孩眉清目秀但看着也十分精壮，若不是拉着她跑，也不一定会跑到垫底。“哎呀”小女孩不留神摔了跤，小男孩看来眼后面追赶着的人，一咬牙便扑到小女孩身前，紧紧的抱住她，任由别人如何踩踏踢打，他也没露出点女孩的身体。事后女孩问“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总是轻刮下她的鼻梁说“你是我未来的老婆呀！”

小男孩病好后，许多孩子便起哄说他是个小跛子，小瘸子走路歪歪扭扭，像老头子。大人们许多次哄赶，可都无效，而小男孩也一直郁郁寡欢。直到有一天，有个女孩子在他被一群围笑之时，跑了进来，拉住他的说：“林君泽是我慕容菡未来相公”然后便亲了一口，那天她脸蛋蹼红，不知所语，可她不悔。

到后来那群小孩子，还是吵吵闹闹，喜欢放学围着人大声的喊着什么小老婆小相公小小年纪不知羞的话，然后用手指轻刮脸颊，以表不知羞耻。

可他俩总是手拉着手，慢慢的走着，也不争执。夕阳将他们身影拉得很长，有些人一眼便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