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告一段落,九尾狐缓缓转身,将目光投向了锦一央。
它优雅地踱步至锦一央身前,轻轻地蹲下,示意锦一央趴在自己的背脊。
锦一央脸色略显苍白,她颤巍巍地伸出手,在九尾狐柔顺的毛发上轻抚而过,随即因身体的疼痛而轻咳了几声。
她紧蹙着眉头,心中感激,轻声对九尾狐道:“小狐狸,多谢你。”
九尾狐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份孤傲与矜持,它下巴扬起,又示意锦一央爬上自己的背。
锦一央犹豫了片刻,瞟了一眼洞穴之中那朵通体散发光芒的紫色莲花,垂眸后,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九尾狐的背。
九尾狐载起锦一央,缓缓起身,以惊人的速度穿梭于空中,每一步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它们穿过了枯叶林,越过了荒芜之地,不知过了多久,到了似神斧开辟的峡谷。
峡谷里最先入眼的便是一个中央湖泊,湖泊后有一座树枝缠绕的房屋,阳光的照射在湖面上,反射出夕阳的残辉印在房屋上,房屋周围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灌木沿着屋子后生长而立。
九尾狐背着她走进木屋,木屋不大,正中央摆放一张干净的桌子,桌子上是一些不知名的药草和瓶瓶罐罐,桌子后左侧和右侧分别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木床和软塌,床和软塌都靠着窗户,只要一推窗,就能将峡谷内的景色尽收眼底。
屋内陈设整洁有序,显然有人居住于此。
九尾狐轻抬爪子,一颗散发着灵光的丹药从一堆丹瓶中飞至锦一央手中。它示意锦一央服下丹药,锦一央犹豫片刻后,将丹药放入口中。丹药在口中缓缓化开,释放出强大的生机,慢慢渗透到锦一央的四肢百骸之中。
随着药力的扩散,锦一央的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九尾狐看着锦一央,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它转身迈着轻盈的脚步,一跃上了屋顶,蜷曲身子,闭目养神。
锦一央看了一眼九尾狐,走到丹药旁边的床上坐下,开始运气调息。
微风徐徐而过,静谧峡谷小道走来一人,来人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云纹长袍,腰间只缀着一枚白玉佩。
男子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头发上插着简单的白玉簪,踏着月色款款而来。
峡谷的湖水和各类奇花异草在月色下泛起阵阵灵气,灵气化作有序的秩序之绳向屋内峡谷中的木屋内源源不断涌去。
星辰之下,萤火穿着绿色的光衣在峡谷中飞舞,蜿蜒起伏的小道沿着湖泊将花草隔绝开来,似画似幻落在男子眼里。
男子明显脚步一怔,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消失,看来麻烦还是上门来了!
男子随即大步走向木屋,推开门,只见屋内的木床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红衣小女孩正坐在床上,小女孩闭着眼,周身环绕着灵气。
锦一央闻声,她睁开眼,正好与蓝衣男子四目相对,只见门口的男子面若冠玉,一双桃花眼深邃无底,气度不凡,约莫着二十多岁。
男子的眼神只是轻轻在她脸上扫过,随即在房间另一边的软榻坐下,眼神朝着屋外看去。
见状锦一央立即从床上下来,向软塌走去,朝着蓝衣男子盈盈一拜,“晚辈锦一央,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蓝衣男子并未回首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看辰大海,淡淡地开口反问:“你怎知是我救了你?”
“在这荒山上,到处都是危险,我曾找到一个洞穴,虽然隐蔽,也不完全安全,自我安居之后,洞穴周围几里没有任何妖兽,我知道如果没有前辈出手相帮,晚辈早就身埋荒山。”锦一央态度恭敬,脸上写满了真诚。
闻言,男子回头目光在锦一央那面黄肌瘦的脸上。
“你怎知是我,又怎么知道是在保护你?”
锦一央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感激,“晚辈虽然年幼,但在这荒山之中也生活了一段时日,对于此地的妖兽气息颇为了解。自从我安居洞穴以来,周围的妖兽气息全都消失无踪,这份平静绝非偶然。而且,前辈身上的气息深不可测,与这荒山中的任何气息都截然不同。晚辈虽然修为浅薄,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男子听罢,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站起身,缓缓走向锦一央,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开口道:“年龄不大,口齿倒是伶俐。”
他轻轻一笑,似乎对锦一央的聪慧颇为欣赏,接着又问道:“你可知我为何救你?”
锦一央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她不知道这男子为何救她,若说先前不确定,心里只是猜测,那现在她能十分笃定先前暗中窥探的她的人正是眼前的男子。
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晚辈虽不知前辈具体为何救我,但前辈既然出手相救,必然有前辈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