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峰这么总结。

他之所以和这些女人保持着暧昧关系，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和虚荣心而已。

“峰哥，这几天怎么失联了？我项目刚上线，出来吃烧烤啊。”

郝歌给他发消息。

“你这孙子倒是滋润，还有空吃烧烤，老子都三天没睡觉了。”

徐云峰回复，郝歌是他发小，现在是宇宙厂程序员，没几年头发掉的比徐云峰他爹还少了。

“牛逼啊哥，宝刀不老啊。”

“去你大爷的，宝刀都没出鞘。这年头，能让人三天三夜睡不着的，没有爱情，只有大单。”

抹了把脸，重回“战场”。

徐云峰高举酒杯，黄倩在一旁连打配合，将气氛直接烘托到了极点。

一杯杯白酒下肚，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王董终于答应签单。

这笔单子，是展讯近三年来最大的一笔。

凌晨一点，众人簇拥着王董回到会所楼上的套房，王董拍着徐云峰的肩膀，醉醺醺地说：

“老徐啊，你那个小蜜，不是，小倩不错，好好把握啊！”

徐云峰笑得像朵花似的，腆着一张老脸躬身送走王董之后，脚步已经有些漂浮。

“这帮孙子，还真当我是三陪了，今天不脱一层皮，这单子还真他妈拿不下来！”

告别众人，徐云峰独自从安全通道走楼梯下去。

“彭总，搞定了。明天签合同。”

拨通电话，展讯销售部的老大彭成，一个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角色，实际上比谁都他妈阴险。

一方面，徐云峰知道彭成每天干到两点才睡觉。另一方面，也有邀功领赏的意思。

“好，好，这次单子，你做得非常不错，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徐云峰等的就是这句话。

熬了几个大夜，嗓子都特么哑了，说话都费劲，但是还是忍不住握紧拳头：

“彭总，您当时承诺的事，我想正式向您提一下。”

“哎，这件事你别急，等之后我们讨论讨论。”

电话那头又是彭成惯有的和气，话里却多了一丝凉意。

徐云峰踏下一格台阶，望着映在窗户上自己猩红的眼睛，突然觉得浑身的血都他娘的往头上涌：

“您当初可是拍着胸脯保证，成绩出来就给我总监的位置。”

“额……小徐啊，干了那么多年了还特么不懂变通啊，不是我不想让你升总监，只是，公司业务部紧张，正赶上这节骨眼儿上，等缓过来，我给你个说法，这样好不好？”

彭成依旧不疾不徐，说的话却跟刀子一样。

“升总监，在我身上压了多久了？我特么当牛做马给公司卖命，我……”

徐云峰感觉头痛欲裂，胃里有一大团东西翻涌着要出来。还没说完，就两眼一黑，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喂？喂？”

身旁的手机里还在传出声音。

“这小子搞什么啊，今天怎么他妈的非要逼我。”

可惜徐云峰再也听不到了。

之后，楼梯间重新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