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先吃点东西,两人循着悬赏的地址来到了发布悬赏人的地址,这是一间靠近海的房子,外面晾晒着许多海草海带,似乎是个经常出海的人的房子,不知为何,这个房子总是让刘旬联想起老蚌的那个房子,想起老蚌就要想起章丛,想起章丛又想起金石是怎么杀死疯乞丐,刘旬狠狠摇了摇头,不能让自己陷入回忆,他没理会阿古娜看他疑惑的眼神,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解释,扣响了这个木屋的门。
很快木门就裂开了一条小缝,一双微微发红,眼周发白的眼睛看了出来,刘旬立刻表明身份,当然没有说自己是道士,只是说自己是来接悬赏的,这才被放进来。
进了木屋,刘旬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他和疯乞丐以前见过,这是采珠人的工具,刘旬立刻对发起悬赏的人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再去打量房子的主人,注意力就放在了一些小细节上,比如手指关节处布满老茧,那是长时间握持采珠工具留下的痕迹。再比如皮肤被海风与烈日雕刻得黝黑而坚韧,犹如一块经过岁月洗礼的青铜。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刘旬基本上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看什么看,别看了,我来说你们要干什么,好好听。”这位刘旬眼中的采珠人一看来者是比自己年轻的后辈,立刻摆出来上位者的架子。
“长话短说,我要你们监视我哥哥的老婆,我哥的老婆可能再和别的男人厮混,我给我哥说过他不信,我需要取证,这个给你,听好你不能私吞这个,要是私吞我在东岛上还认识不少熟人,你小子就等死吧。”
一边威胁,这个采珠人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颗发黑的珍珠,看着刘旬的眼睛,得意说道:“这个珍珠是从一个活了很久的老蚌口里挖出来的,可以记录声音,你要是不知道怎么用就去集市上买一张符,叫啥符我不知道,反正是让普通人有点法力驱动法器的符,不贵,这个我不报销,你笑什么?”
刘旬也不想笑的,但是采珠人说那黑珍珠是从老蚌嘴里挖出来的,他脑海里根本不能把老蚌和现实存在的蚌联系起来,只能联想成一个胖男人嘴里在往外吐珍珠,刘旬这么想肯定绷不住笑。
“没事没事!噗!没什么,您继续?”
东岛上奇怪的人不少,采珠人也习以为常,就是和刘旬拉开了点距离,继续说:
“反正我需要有人去录下我嫂子行不轨之事的证据,所以就这点报酬,你接不接吧!”
憋住笑的刘旬正色道:“您给的这些信息有点少啊,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
采珠人再度打量打量面前的刘旬:“急什么正准备说,我哥叫白履一,是救火兵丁,就是防东岛上走水的,每天要巡视东岛很多地方,没什么时间回家,他早些年有个青梅竹马,叫她吕氏就行,之前她们家里穷把嫂子买到妓院,我哥攒了好久才把她赎出来,结果我出了一趟海,回来就听说她在和别的男人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