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讲那肯定不好意思主动去问,刘旬只能作罢。
现在的刘旬身上的盘缠是这么多年来最充裕的几次,身上有钱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一种安心,带着阿古娜去另一家热闹的饭店吃了顿好的,让店小二诧异非常,因为刘旬一个人点了两个人份量的菜,而且居然吃完了。
但饭量大不是什么稀奇事,店小二转眼就忘了这事,毕竟钱到位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吃饱喝足,两人离开了饭店,借着消食的名义溜达到了海边,墨绿色的妄海依旧和天空青铜色的乌云相呼应衬,但心情好的时候看压抑的环境也就那样,并没有多压抑。
海面上,墨绿色的波涛不断翻滚,与天空相接之处,天空也似乎被染上了一层同样的颜色,使得整个天空与海面融为一体,形成了一种无边无际的压抑感。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海水的咸湿气息,却难以驱散那种沉重的氛围。
海边的礁石被海水冲刷得光滑而坚硬,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也在承受着这片海洋所带来的沉重和压抑。礁石周围,偶尔可以看到一些顽强的海藻在努力生长,它们的绿色与海洋的墨绿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在这片海域的周围,陆地也显得异常荒凉。稀疏的植被和干枯的树木仿佛也在为这片海洋的压抑氛围所感染,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湿润而沉重的气息,让人感到呼吸困难,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在这片墨绿色压抑的海面前,时间仿佛也放慢了脚步。一切都显得那么沉重、迟缓,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片海洋的压抑氛围所影响。这里是一个静谧而压抑的世界,让人不禁为之感到震撼和沉思。
刘旬眼里不仅有海,还有阿古娜,阿古娜的心情没有随着刘旬有钱而感到愉快,相反,这海让她更加想家了,她回想刚刚来到驻岛的时候,她等了好久都没有一艘船路过,没有一个能和她沟通的人,她都想过直接跳入这青铜色的大海,说不定再从这大海里出来,就回到自己族群那里了,但常识告诉她不能这样,风险太大了。
她眼里闪烁起水光,她微微张开双臂,就好像要拥抱大海,刘旬刚刚想问这是要干什么,就听被阿古娜拥抱住的风与海边的礁石摩擦发出了类似埙的声音,这并不是毫无规律的,是一曲歌谣,阿古娜在这曲调的伴奏下用刘旬听不懂的语言哼唱起来,刘旬就算不攥着紫晶眼都能听出这曲子涵盖的复杂感情。
刘旬缓缓坐下,坐在有些潮湿的海滩上,静静听着,静静听着。
以自然元素为乐器演奏乐曲的阿古娜闭上了眼睛,将眼里晶莹的光彩从合拢的眼皮里赶了出来,从脸颊上滚落,当那晶莹打在沙滩上,瞬间躲藏到沙子下面时,阿古娜放下了抬起的手臂,坐在了刘旬的旁边,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擦着什么东西,用发言已经进步不少的声音小声说了一声谢谢,刘旬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谢谢,一时很是拘谨,怕自己说错话,嘴唇无声张了张,什么都没说。
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时候,两人准备返回住处,返回的时候阿古娜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向刘旬要钱去尝试东岛夜市的小吃,刘旬刚想给但想起来她和小贩的沟通互动问题,给了阿古娜钱,自己去和小贩交流,阿古娜神不知鬼不觉把钱放在小贩面前,拿了食物让小贩独自感慨:
“有高人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