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道侣,做好为夫的本分罢了。你且放心,我什么都看见了。
仅仅几句片面之词,顾于欢当然不信:“你不是剑修吗?照理病人是医修们的事情,你来干嘛?”
“还有,顷时爷爷去哪了,为什么只有你在我旁边?”
“那位顷时前辈说有事,要暂时先处理一些事情才能回来看你。”
慕羡安将帕巾放回水盆,又继续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
“你受伤了,为了照顾你,所以我改行了,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顾于欢:“……不满意,听起来好假。”
慕羡安低头沉思片刻,又同他道:“那我再编一个理由,直到你满意为止如何?”
“不必了,我还是睡一觉算了。”
顾于欢不想和他尬聊,再加上本就精神不佳,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后,背对着慕羡安再次闭上了眼睛。
“那位顷时前辈说,大概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回来,现在也只过去了九天而已。”
慕羡安说完这句,见顾于欢又要继续睡,不死心地站起身去掀他被子:
“除了睡觉,你就没其他想做的了吗?”
顾于欢闭眼睡得好好的,忽然感觉上半身一冷,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他垂眼看去,却见唯一用来遮羞的被子被拉到了腰腹位置,整个上半身一览无余,瞬间慌神坐起来去抢慕羡安手中的被子:
“别掀啊,我还没穿衣服!”
“别穿了,这又没有外人,只要你小声一点,他们不会知道的。”
与以往的顺从迁就不同,这次慕羡安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将人压了回去。
但顾及他身上的伤,并未舍得用太大的力气。
“可你不就是……”
“我不是。”
顾于欢被压倒在床榻上,“外人”二字还未说出口,却见对方不知从哪取出一只白玉耳坠,在他耳垂摸索了一会儿后,将其穿进了左耳的那个耳洞里。
顾于欢陡然一愣,一时竟连反抗都断了,看着慕羡安右耳的另一只白玉耳坠,不知该说什么来打破这其中的微妙气氛。
这样的明示,哪怕情感再愚钝的人,都该品出几分不对劲了。
为什么只是第一次见面,对方的反应就这么大?
为什么根本不熟,还要这样无底线纵容自己?
为什么明有道侣,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自己?
现在,再重新联想之前种种,先前没能解决的疑虑就如同拼图的碎片一般,逐一拼凑,渐渐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