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们知道墨白堂？”薛素凝看出两人的神色异常，开口询问道。

“应该说，江湖人都知道墨白堂。”落华棠叹了一口气：“墨白堂最开始就是给一些江湖中人落脚地方的。行走江湖难免有遇到麻烦的时候，而墨白堂就是为了江湖人能抱团取暖的。”

高行远也是说着：“江湖人讲求一个侠义，路见不平自会拔刀相助。因此也有人做了杀手的行当，不过之前杀的都是一些大奸大恶之人，朝廷也就没有太为难。”

“侠以武犯禁，所以墨白堂从来不作为一方势力存在，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联盟。可是不知何时，墨白堂就变了以往的行事风格。

专门干起了杀手的行当。只要出钱，无论是非黑白全都照杀不误。”

“短短半年，墨白堂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百姓对这些烧杀抢掠的‘土匪一样的人’，自然也就没了什么好脸色。”

薛素凝点了点头，将这些信息记在了心里。虽然御前司的情报网遍布天下，但是一些事还是只有彻彻底底的江湖人才知道的。

“墨白堂行事风格突然变换，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应该和墨白堂的首领有关，对了，墨白堂的首领叫什么？”林慕时好奇的问。

“墨白堂的首领，自然是叫墨白啊？”落华棠毫不犹豫的回答。

林慕时瞪大了双眼，看向一旁的高行远。而高行远却是迎着林慕时震惊的目光，点了点头，确定了落华棠的回答。

不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该死，我在期待些什么。

薛素凝出口打断了对话：“墨白堂的事情我去调查，现在更严重的是，究竟是谁想要雇凶杀人。”

“谁看我不顺眼，就花钱买我的命呗。”林慕时对刺杀没有特别意外：“反倒是薛姑娘怎么来的这么快？”

薛素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御前司在这边有探子，发现你这边有动静，就立刻汇报给我了。陛下也说了，让御前司留意你的安全。”

“果然如此。”

“你不奇怪陛下在你身边放探子吗？”

“介意又怎么样？奇怪又怎么样？我介意陛下还能撤回探子？”林慕时满不在乎的说：“我又不是没有心理准备，这京城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府上哪个没有你们御前司的探子？”

“所有人也都是心知肚明的，既然如此又不是针对我，我又为什么要介意？我府上现在就我们四个人，还能有什么秘密不能让陛下知道的？”

林慕时如此坦然就接受了别人在他的身边安插了间谍，倒是让薛素凝觉得略有愧疚：“你不怪罪陛下就好。”

“我只是希望，我们两个人不要走向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