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对着李怀仁说道:“李先生啊,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些什么。可是你看看,我的两个儿子,都被那个可恶的王璋所伤!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李怀仁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旁人之后,才压低声音对马定邦说:“大人,我这次来,并不是要劝说您避开他的锋芒,而是专门来给您出谋划策的。”
马定邦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惊讶,但还是忍不住问:“嗯?那么先生可有什么好计策呢?”
李怀仁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确实没人,这才把嘴凑近马尚书的耳朵,轻声说道:“大人,那王璋虽然如今权倾朝野,但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从未经历过战争的毛头小子罢了。”
马尚书一听,立刻眯起了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又变得十分惊恐,“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国家已经多年没有动过刀兵,这个计划根本实施不了。”
“大人,事到如今,只能趁王璋还未彻底起来之时将他绊倒。”李怀仁言语间终是多了一分急切。
马定邦的脸色变幻无常,眼神闪烁着犹豫和不安,压低声音说道:“可是,如果这事被别人知道了,那就是叛国通敌的大罪!”
李怀仁小心翼翼地将一张纸条塞进马尚书的怀里,轻声说:“马大人看过之后自然会明白。”
马定邦充满好奇地拿起纸条,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随着目光的移动,他的心跳越来越快,甚至忘记了照顾受伤的儿子。他低声问道:“这真的是恩师的意思?”
李怀仁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马尚书再次仔细核对了一下笔迹,确认无误后,用力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恩师的指示去办吧。”
接着,他伸手解开腰间系着的随身玉佩,神情庄重地递到李怀仁手中,“找几个生面孔,以最快速度八百里加急送往边关。只要焦屠子看到这块玉佩,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怀仁接过命令后,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马定邦则转过身回到房间里。当他看到孟太医已经成功地包扎好了伤口,并且他的儿子呼吸也已经平稳下来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走向孟太医,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表示歉意:“太医,请原谅我刚才的急躁心情。“
孟太医急忙摆手,然后将刚刚写好的药方递给马定邦,并嘱咐道:“马大人不必自责,您对爱子的关心之情,老夫完全能够理解。请务必收好这张药方,按照上面的指示按时煎煮服用。不出半个月,大少爷就能够下床活动了。“
说完,孟太医向马定邦道别,径直离开了,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马尚书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人,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朝着儿子的下半身摸去,虽然隔着一层被子,但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到里面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马尚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和悲痛之情。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原本英俊潇洒、意气风发,如今却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东西……马尚书越想越难过,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无力地瘫坐在床边。
“王璋,我马家与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