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他凑近这条蛇，当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起这条蛇的时候，他发现，他竟然隐隐有种干渴的感觉。

不是运动过后的干渴，而是本能地，像是西洋故事里的“吸血鬼”那样的一种奇怪的干渴。

他明白，这条蛇，恐怕就是“菩提树种”所需要的“水源”——或者说，那些伴雪而落的妖物，可能都是菩提树种的水源！

他心中长舒一口大气，虽然有些难度，但他至少知道了，催生菩提树长大的一个其他方法！

不过，这种感觉虽然强烈，但陈默却并没有触碰这蛇，甚至别说触碰了，他一直和蛇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这蛇毕竟是伴随雪落在地上的东西，谁知道其中有多少问题，谁又知晓其中有多少禁忌？

若是碰到蛇就会中毒，那不是完蛋？

“说起来，我眼中，这是一条青蛇。”李幸风这个时候回过神来，“师姐眼中，这是条白蛇……我相信我的眼睛，我也相信师姐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那岂不是说，这蛇自带某种变化的神通，外人看了其形象会变幻无常？”

岳九秋点了点头，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陈兄，你眼中这又是什么？”李幸风挠了挠头，他很好奇。

陈默思索了片刻，却并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看到的、知道的事情。

“铁蛇？”李幸风疑惑着。

机关蛇？还是天生的？

“既然陈兄能指出蛇之弱点，那就说明，那在陈兄眼中的蛇，应该是真实的样子，哪怕不是最真实的样子，应当也已经接近。”岳九秋整理了一下衣着，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开始擦剑，一边，又紧盯着剑，一心二用地开始说话。

“只是，为何会如此呢？”陈默一时间没想明白。

他感到了头痛，感受到头晕目眩，而另外两人，都没有这种症状。

其次，这应当也不是菩提树的力量——菩提树种如今融入到陈默心中，但凡有反应，那么就会在心中呈现出文字，他现在能感觉到，菩提树种很“渴望”这蛇，但并没有给予他多余的力量。

换句话说，这是他“自身”的能力。

“论武功，陈兄修炼的只是江湖寻常武学，修为还略有所缺。”岳九秋说，“论正气，我等自觉不会输于陈兄……虽我不层下山，但料想也不可能和这有关。

若是没有意外，恐怕……还是和【雪】有关——”

雪？

雪！

陈默骤然一惊，随后恍然回神。

“唉……你说的对。”陈默回过神来。

似是感慨，似是痛苦。

雪终究在他身上，留下了“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