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年轻啊，真是可惜。”医生发出一声叹息，然后扭身回了科室继续问诊，他大概明白年轻人为什么不告而别，这样的事，他见得太多太多了。

“你调查过我？”陈默说话的语气很沉稳，就像现在他右手指间夹着的木筷子一样沉稳。

“瞧你这话说的，那当然啊，不然大街上人这么多，我为什么会拉着你问问题，而不是拉着别人问问题呢？”顺着陈默的视线，夹克青年也发现了皮包里的东西被看到了，当下很干脆的承认：

“所以，红色还是蓝色？”

陈默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心里隐隐有一种直觉，一个寻常的清晨，自己好像不经意间站在了命运的交叉路口处，就像尼奥面对墨菲斯手里的两种药丸一样，任何一种选择都将决定自己今后的命运。

有点像是德尼式的遭遇啊，陈默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我如果不选呢？”

“那就默认是蓝色果实，你可以带钱离开，享受你剩下的时光了。”夹克青年微笑：“也许过几个月，我还会带一束鲜花来你的墓碑前纪念我们这次相遇也说不定。”

“真实的世界有我的配对骨髓么？”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严肃问话之后的夹克青年又恢复了最初的作态，他捡起一个小笼包扔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但我可以保证，选择红色果实的你，成功回来，就再也不需要什么配对骨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