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见过前辈了。”
这妇人虽说媚态横生,花颜细嫩,眼中含水;但却着实年长赵若卿不少,这声去“前辈”着实叫得奇怪。定睛一看,这妇人竟然也是一个炼气士,居然只是在这花楼内招待客人。当然寻常炼气士也得不到这妇人的主动招待,须得是赵若卿这般的筑基“前辈”,方能受这个万福。
赵若卿轻吸了一口气,挠了挠后脖子,摸出一块碎银子扣在桌上,“一壶酒,切两斤熟肉,再给我安排一间房。”这已经是赵若卿身上最后的家当了。
美妇人看着赵若卿手中的银子,笑容不改,“前辈莫不是戏耍奴家,我们花月楼确是不收这些金银之物。”
赵若卿愣在原地,搓了搓手,挤出一个微笑,“那个...”
“哪里用得着前辈破费,我们穆氏兄弟请前辈一个!”
一黑一白两个汉子凑了上来,论年纪赵若卿多少得喊两句老哥。此时赵若卿却看得真切,这两人一个炼气五层,一个炼气七层。怕是看到自己年纪轻轻筑基修为,想来多少背景不简单,跑来巴结一番。
却见黑壮汉子掏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石子扣在了桌上,其上面灵气充裕,赵若卿便明白了这才是修行者之间的金银。美妇人收下灵石,却没有搭理两个汉子,只是一脸娇得滴水的笑容勾着赵若卿,又行了一个万福便退下去了。
赵若卿向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不一会就和兄弟俩聊得火热,得知了兄弟两也和自己一样是想要来学艺长风谷,却不料才走到羊山县便遭此变故.
花月楼内各类交谈声不绝,一个搀着拐杖的老妇,在楼上的走廊上抚摸着栏杆笑看着一楼,刚才招待赵若卿的美妇人半跪在老妇后面。
“白姥姥,下面并无其他问题。”
“方才新进来的那个小哥呢?”
“不足为虑,看穿着也没见什么护体法器,不像什么大家出来的,想来是哪座荒山里面的野修散人,妨碍不了大事。”
“很好、很好,美卿,你继续盯着前面说的那几个‘贵客’,事成之后老身少不了你的好处。”
“愿为姥姥赴汤蹈火!”
楼下修行者们皆是耳聪目明之辈,其中的几位筑基修士更是只要愿意方圆一里内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却没一人听到了白姥姥与那美卿的交谈,唯有赵若卿背篓里面的蛋妖闪烁这几乎看不见的青光,似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