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万年，还是十万年？

就这么死了？

死，太孤独。

死，太寂寞。

死，太森寒。

死，太黑暗。

林枫看着整个暴雨席卷的世界。

觉得天地寂寞。

荒芜。

······

半炷香之后。

林枫依旧伫立在窗户口。

万圣公主方才被他扶到桌子前，此刻已经清醒过来。

大概也已经消解了方才灰袍修士引起的雷霆之力。

万圣公主一手按着太阳穴，道：“你怎么和一个没事人一样？你的识海没被入侵？”

林枫道：“我吃的快。”

其实是林枫识海中带着古老雷电纹路的玉石卵蛋吃得快。

吃的太快了。

那侵入林枫识海的雷霆之力对它来说好像补品一般。

就像火焰对于小红鸟。

雷霆之力对于那带着雷电纹路的玉石卵蛋也是大补品。

万圣公主，带着嫉妒的神情看着林枫道：“真不公平！我怎么没有你的天赋？”

林枫笑了笑，没说话。

林枫魂海中的那些玉石卵蛋，包括小红鸟，林枫全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虽然强大，但强大就是好事？

方才那灰袍修士可是比他林枫强大无数倍，还不是眨眼间灰飞烟灭。

万圣公主见气氛有些尴尬道：“那灰袍大能渡过天劫了吗？”

林枫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这暴雨，结果似乎不太好。”

万圣公主双瞳，也看向雨幕。

露出一丝忧伤。

她道：“修行之路，就算走到尽头，也会死。”

林枫道：“难道所有人，所有仙都会死？”

万圣公主道：“有文字记录以来，的确如此，玉帝都会死。”

“现在的玉帝已经是第二任了。”

林枫捏紧拳头，狠狠的砸在窗户栏杆之上。

心里觉得烦躁。

铺天盖地的暴雨，更让他觉得沉闷。

“破开这天，天外或许有长生。”

万圣公主道：“三界之外，无人敢去！连玉帝都不敢！”

林枫道：“总要有人敢，我会去，去看看那三界之外有什么。”

林枫站在窗边。

萧索、孤寂、清冷。

恍惚间，万圣公主觉得林枫的身影和刚刚那灰袍修士的身影重合。

他们身上似乎都有着同一种特质。

敢直面雷霆。

“神经啊！”

万圣公主心里笑了，有些微甜，嘴上却学林枫的话。

神经，这是万圣公主刚刚学的词语。

林枫转头笑：“你才神经！”

万圣公主终于忍不住，也笑了道：“你神经！你最神经！”

林枫掐万圣公主的腰肢，道：“你神经！”

万圣公主扭动，黑色丝绸睡袍下波涛翻涌。

林枫第一次觉得，万圣公主和其它女人，有了不一样的美。

“呵呵！这是爱情吗？还是欲望的游戏？”

声音，凛冽、森寒、黑暗。

林枫陡然收缩瞳孔。

捏紧拳头，浑身灵力涌动，转过身去。

刚刚的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

······

林枫觉得无比恐慌，他看向万圣公主，道：“你听见了吗？方才······”

林枫的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林枫看见，万圣公主的身体仿佛被冰封一般。

伫立原地，动也不动。

几缕发丝，以一种难以理解的角度，悬浮在半空。

万圣公主在笑，红色龙族竖瞳，灿灿生光。

睡袍下的身体，玲珑曼妙。

足尖点地，洁白如玉。

可是，万圣公主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