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罗喝的伶仃大醉,瘫软在酒桌上,嘴里反复嘟囔着模糊的酒话,嘴角边的口水和桌上不小心洒下的酒水融合在了一起,遭乱一片。整个酒馆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般生龙活虎的样子,大家要么是纷纷带着醉意离开了酒馆,要么就是醉晕在酒馆内的某个角落。清醒的人真的非常少,此时的酒馆是一天营业期间最安静的时候。
正当我准备把阿芙罗架起来送回家时,悬挂在酒馆吧台上方的小电视里播放的夜间新闻内容的声音,不经意间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似乎是在报道某个地区发生了一起有关于卡普拉尔人的新闻。出于今天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听到这个新闻中的卡普拉尔人字眼之后,伊达娜拉平日里那副不起眼的面容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在数秒后,新闻报导员的一句话,将我的视线从阿芙罗身上转移到小电视的屏幕上:
“弗拉莫党(极端左派党)的党魁马赫沙拉·普尔于今日被人发现在金庭酒店内死亡,目前死因未知,就警方现场收集到的证据来看,极有可能是他杀。马赫沙拉·普尔的身份不仅仅是弗拉莫党的党魁,同时还是多家公司的非执行董事,据上周的阿尔法星城中央议会党派初选的结果来看,马赫沙拉·普尔不仅在党内大获成功,同时还为弗拉莫党在中央议会厅中获取了32个席位,议员选票压过了极右党派亚米拉党的28个。可惜的是民选层面上马赫沙拉·普尔远远落于卡利耶娜·艾弗迪特将近半数的票,多次遭到民众反对,认为其政策过于看重星际观瞻,不考虑星城内的种族问题,一昧地主张和平处理卡拉普尔人.......”
“哟,死了?早该有人这么做了”酒保单手架在吧台上,侧过身子看了看头顶上的电视,用讥讽的语气说到:
“真搞不懂夫人为什么不愿意参加政选,建制派永远不懂得底层过得怎么样,满嘴和平和自由,早点搞定卡普拉尔人不是为了和平和自由吗?人体炸弹、恐袭、绑架、谋杀.....他们就和平了吗?”
酒保说完后,把擦好的酒杯放回了身后的架子上,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盒曼波路香烟(前身是故土的知名烟草商,如今改名成为曼波路Marlporo),坐在印有禁止吸烟的标识下慵懒地抽起了香烟。
而我人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的画面,脑海里想着某些事情....
左右.....左右.....
“左右.....左右”
卡利耶娜·艾弗迪悠然地说着,用手指抚摸着充满异色光彩的手杖,仿佛四周空荡无人。嘈杂的声音慢慢变得尖锐且刺耳,那些议会议员在平日里百般争吵的议题,对于卡利耶娜·艾弗迪来说,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她的内心比谁都清楚这些议员想要什么,而在台前的左右两派是如此,在野党更是门清,大家都知道彼此为什么会争吵,可是就是不愿意给出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回答。在现如今极民盛行的时代,不只是阿尔法星城内部暗流汹涌,星际中的其他星城也紧盯这阿尔法中央以及那位名声在外的军火夫人,是否会试行对卡普拉尔人进行不计代价的大规模清算?他们都需要一个答案....
“那位似乎就是夫人了,她的党派成员今天一个都没有来。”菲伦德尔议员悄悄地跟身旁的埃菲尔议员说着。
“她不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