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归于平静后,她再次睡去,居然没有去想身边男人没有了。当程家全从浴室满意回来时,己经凌晨一点多了,他开门、开灯准备侍候女人时,发现床头有钱。杜存悦没好气的说:“刚刚不开灯,现在半夜三更的又开灯干啥?”
酒早就醒了,程家全正想问钱的来路,却听女人说出那话,他一惊,脱口道:“我就现在才回来,怎么,今晚有人进来过?”
杜存悦急掩自己的身体,恐慌地看着程家全,反应还算快地说:“还能是我做梦?”
程家全将钱拿起扔在地上说:“这也是梦里来的?”
杜存悦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不是梦,真的发生了。她没有哭,问道:“这是你的单位宿舍,哪个敢进来?”
程家全不敢想,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他居然找出一支烟,点上后说:“为何不锁门?是什么样的人?你感觉不到不是我?”
杜存悦没有哭,她知道,以她对程家全朴素的了解,和她们家乡的风俗,这不是绿帽子问题,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说,清白等于命。她收拾一下自己,穿好衣服说:“我只知道一身的酒气,力气挺大。”
大门口有录像,查,不是难事,但查后咋办,以他一个镇书记的谨慎,他明白,只有一条路,和上次一样,咽。
因为担心事情败露,程家全没有让杜存悦回去,他拦住她的去路说:“不怪你,是我的问题,明知道你在,我不应当在外边应酬,我来处理,你是无辜的,清白不在体表,在心理。”
杜存悦当时心里有一丝慰籍,呆坐在家里,程家全当晚就查了录像,与他内心预感的一样,那个送过他钱的支书。和上次大雨时一样,他酒后在杜存悦反对声中开着车直奔支书的家,杜存悦也赶到了车上。
到村子里时己经凌晨三点多了,他叫醒了那个禽兽,对方睁眼看到杜存悦并不吃惊,他问道:“程书记,出了什么事了?”
程家全还有一丝侥幸,担心自己弄错了,他问道:“你酒后居然敢摸我的家,这个人你认识吗?”他将杜存悦指给支书看,对方披着外衣,摇了头。杜存悦当然也没有看过,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
从杜存悦的表情,程家全的兴师般态度,支书的酒也醒了差不多,他说:“程书记,我王红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酒后冒犯书记夫人,我以为是那个村官袁可怡,万一她缠上你,我可以帮你解围,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他再次跪下,继续说:“程书记,我清楚这次和上次不一样,眼前这位想必是你的正房,我愿意再出五十万元,来保全你程书记一家的名声,我罪该万死。如果你将我送官,高铁征地的事情会全部露出水面,你还年轻。”
王红兵支书的话句句扎心,直抵程家全命门,如果将他报警,那之前的袁可怡、高铁征地款项,程家全向自己的女人看去,他迟疑了。就在他迟疑之间,久历江湖的王红兵从跪着的状态站起,飞速回家,拿上几张存折,正好五十万元说:“程书记,程夫人,这是我王红兵仅存的全部身家,如果你们还想出气,就再打我一顿,只要不送官,以前发生的事情到今早就全部烂在我肚里。”
杜存悦没有哭,她第一次听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当王红兵将存折放她手上时,她的手没有握也没有松地看向自己的男人,她极珍惜现在的家,她知道,如果惊动了警察或别人,她的脸面,她的家就完了。
程家全说:“王红兵,你在村里干过的坏事我知道一些,你以为钱能通神,钱能壮胆,今天的事你可以忘,可她是我小孩的娘,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你不要声张,我再想想,如果有别人知道,我听到之时,就是你进监牢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