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就兔身攻击,没见过这么讨厌的,我把他的样子学了个十足:“不就几声狼嚎么,老不点果然不中用”
“小不点,你是在学我说话么?”
“老不点,你是在学我说话么?”
他一怔“害怕就是害怕,别学我说话”
“你爷爷才害怕,你奶奶才害怕,你们全家才害怕呢”我心中有气。
他嘿嘿几声“我天生就没有爷爷奶奶,没有全家,我才不害怕”
“你撒谎,那你是从哪来的?是石头里边蹦出来的么?鬼鬼祟祟,你在这干嘛?”我理直气壮的质问他。
“我在这里干嘛?”他陷入沉思。
当日玄茵灵力日弱现了原身,只道是酒的后劲甚猛,却不知是那合欢醉的情蛊发作,蟒帝和玄茵虽然都经历过万万年的漫长岁月,然而对情之一事却都不曾沾边,玄茵是心智未开,蟒帝是把一切看开。
蟒帝之所以酿造合欢醉,不仅仅是为了乌龚山,在他的心里,始终觉得有些微妙的遗憾,活了这么久,明明什么都不缺,却始终不太圆满,心血来潮在酒里养了极其厉害的情蛊,还没有想好与谁共饮就让这树苗子先干为敬了。
玄茵的本命是一株上古的灵树,灵智全开后,长成参天大树即可自体繁衍,不想合欢醉入腹,饶是他灵力超然也抵受不住,好在,他这个老祖也不是浪得虚名,察觉到有古怪就立即封了灵脉,将未及挥发的余蛊死命封存住,并与他英勇跃入莲金池时,海水和冰莲身上侵入的寒凉灵气融为一体,蟒帝一个不察,就着了他的道,将这股灵气施施然化入自己的体内,尽管微不足道,却到底也是沾了丝情蛊的边。
玄茵被情蛊催动,孕育出两朵花蕾,因先前抵御时耗费了太多修为,加之拔苗助长,一时之间竟灵力不济,失去知觉现了原身。风雨中,那两朵花蕾很不值钱的便宜了黑狼母子和兔子一家。
玄茵这一睡,体内的灵力在慢慢的复苏,鸟兽啥的都近不了他身前,原本得睡个几千年能自然醒,却被我一顿磨牙给咬醒了。别问为啥我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凭娘亲怀我的时候吃了他的花蕾呗,那可是带着玄茵老祖的灵力呢,万般皆有因果,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亲近。
我和玄茵就这么挨着沉默了好一会,远处,嗷呜声又响了几嗓子。我很不争气的跟着节奏又哆嗦了几哆嗦。
“老不点,你倒是说几句话呀”我往他身边挤了挤,顺带还踹了他一脚。
“你愿意听我说话?”他匪夷所思。
要不是此情此景静的发瘆,我爱听你说个鬼呀,我艰难的控制住想狠狠咬着他的胳膊磨磨牙的冲动,一咧嘴“那个,你说话吧,其实蛮好听的”
他好像被我诓的挺感动,酝酿了半天,总算挤出来一句:“说实话,你刚刚为啥会害怕?”
我胸口一滞,差点从树上掉下来,这肥粉什么智商啊?会不会唠嗑呀?我不要面子的么?
为了不让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我顺嘴胡说“说实话,我是在伤心,为啥我不是白兔呢?”
“人世间的白兔千千万,粉的就你一个,别的兔子求几辈子爷爷都求不来,你还嫌弃?”玄茵见自身的灵力都被嫌弃很受伤,愤怒的剜了我一眼。
“貌似,你也粉……”
我回瞪了他一眼。
玄茵一时语噎,眼珠一转“但是,我不全粉啊”说着秒变出几撮白毛。
我正要怼回去,却见他后背、爪子、额头、尾巴都是白色的,他居然是一只花兔子。
我暗暗惊讶,莫非我被这嗷呜之声震得心慌,以至于眼花缭乱了!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瞧了又瞧,这货确实是一只花兔子。一时之间,竟找不到怼他的话,就叉着腰,很不服气的哼了他一声。
气势这块,我绝对不能输。
玄茵看着我这副模样,带着阴谋得逞后,很不要脸的兴高采烈道:“瞧你这小不点不中用的样,我给你点小玩意咋样?”
“你能有啥好东西?”我很是不屑。
“你好像是十八个小爪子吧?就送你樱花十八弹吧。”他摸了摸我的额头。
“你不是兔子么?你连自己几个爪子都没数过么?别告诉我,你的智商,数不过来”我很不领情的挖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