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正常的,黑子他就成长得特别茁壮,比我见过的老虎、狮子、野牛、豹子啥的都大出好多,有时候我很是怀疑,这货它,究竟是一匹狼吗!
我也曾数次问过他是不是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肉嘟嘟的花蕾什么的。他矢口否认“作为一匹优秀的狼,我会吃草???草?瞧不起谁呢?”
也是无知限制了我的想象,我怎么都想不到,黑子虽然没直接吃,可是,他和他娘却把刚吃了花蕾的羊给分食了,不得不说,这货交了狗屎运,还挺旺。
尽管论身材我俩相差甚远,论智慧我却完胜他,比如,他向来对我言听计从;在比如,自从他死乞白赖的做了我的邻居,我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出洞,他总是叼着最嫩的萝卜白菜或是熟透的野果子安安静静的趴在那里等着我;又比如,从我噘着嘴嫌弃他长得太高的那一天开始,每次出去猎兽或玩耍,他都会曲着前腿,把头贴着地面,方便我一蹦就骑上它的脖子,尽管同样都得蹦一下,但它迁就我的样子,我很是受用。
时光如梭,两百年,弹指一挥间。
我和黑子可以说是打遍周边没碰到过对手,即便是什么精啊怪啊,听见我俩简直就是闻风丧胆。我自认为天下无敌了,就打算去找娘亲。黑子听说我要走,拼命地阻拦不成,眼睛里满满的失落,一边失落一边告诉我,他不可以离开这里,他答应过他娘,就绝对不能失信于他娘,必须得留下来死等。我一边夸他真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一边毅然决然的上路了,山高路远、渐行渐远,渐渐感受不到山顶上那个一直遥望着我的黑影,是那么的落寞和难过。
千里寻亲的一路之上,我先是被野鸡怪差点把脑门啄个洞,后来又差点被一个老鼠精咬伤……
这些个惨痛的经历让我十分想念黑子,有他在,这些个不入流的小精小怪,安敢猖狂。说实话,黑子那货吧,属实比我厉害得多。
意识到自己果然如黑子所说,法术烂的比烂白菜还要烂上几分,我很是窝囊的遇精躲精,遇怪躲怪,虽说绕了很多路,耽搁了很长时间,好在顺顺当当、平平安安。若是开一个论坛,论一只会预警的耳朵的重要性,我的发言绝对是可以堪称货真价实,必然能语惊四座。
就这样,走一山又一山,山山不断;走一岭又一岭,岭岭兼程。我心中始终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在支撑,打倒黑熊怪、战胜黑熊精,娘亲,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这一天,我终于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声名远播的古拉横山下,满怀激情、无比兴奋的极目远望,望着望着,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在望着,最后竟止不住的放声痛哭。
让我痛哭和流下眼泪的,不是传说中那一堆一堆的黑熊怪,说实话,天知道那一刻我是多么希望看见熊出没,哪怕是一只也好。
事实上,传说中乌泱乌泱的的黑熊怪一只也不曾有,有的只是那光秃秃、亮晶晶的山峰和那漫山遍野、厚厚皑皑的积雪。
这里是古拉横山,我反复确认过也没错啊,可这山,别说是喘气的,就是连草木也不曾有一棵,那,我老爹和娘亲呢?
呜呜呜,娘亲,你在哪里……
我在山下呜呜呜了许久,又饿又冻却不肯离去。仿佛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老爹和娘亲了一样。
我理智的想了想,娘亲她们至今未归,一定是被困在这个冰山的某一个角落里,她们正在等着我去搭救呢。这个念头一起,我登时止住了哭声,细细盘算着,该怎么去救她们呢?首先,我得先吃点东西,饿着肚子哪有力气施救;其次,我得带点吃的,娘亲她们也一定会很饿;最后,重中之重是御寒。
我原路而返,找了一片茂密的林子,准备了整整三天,小兜兜里装的满满的,比我大出去好几圈,这才满意的扛在肩上,把用法力将枯叶做成一个小斗篷飒飒的披在肩上,这才大义凛然的开赴去了古拉横山。
古拉横山遍地是雪,雪下是冰,冰冰雪雪的,越往山顶越是大雾迷蒙,我心中感叹,行路难,何其难啊!
我背着那个巨大的兜兜,毫无章法的这找那跳,历尽艰辛终于来到了最高的山峰,登上去,整座大山都会一览无余了吧,我异常兴奋,雄赳赳气昂昂、十分神勇的纵身一跃,不想,刺溜一下,脚底一滑,就卷着呼喇喇的冷风雪,跌落到了一个黑漆漆、阴森森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