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暗暗排愎,要不是她昏迷几日,现在跪伺堂的人恐怕就是她了,想到儿这,她心中泛起对木槿的惭愧来。
她一抬眼,对上木槿幽深的目光,后者则一愣,似是没想到她的这番举动。
“既如此,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云易颔首,木歇遂移开目光,随云父母离开。
在西苑外院时,云母站定回头对木歇吩咐道:“盯紧了,如有下次,可不是你罚俸银,你妹妹跪伺堂如此简单了。
木歇沉默般点头,站在院门目送他们离去。
良久,木槿从门外进来,这几日她在伺堂跪着挨饿受冻,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不少,听见云易醒来的消息高兴地跑回来。
木歇瞧见她潮红的面颊,揶揄道:“看来这几日你过的不错嘛。”
木歇听出他话外透出许埋怨,忍着不在面上翻白眼,在心中暗骂。
木槿进了里屋,看见云易面色虚弱,往日娇艳的唇此时也发白般,她倚靠在床头。
木槿走过去,语气担忧:“小姐可算醒了,没事吧?”
云易抬头瞧见她已脱下先前盛装,换上往日的衣裳,只是面容瘦弱憔悴了不少。
木槿以往在府中可不同于其他丫鬟,云易给她的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以此把她养得同平常官府的小姐般贵气娇嫩,从未吃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