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长武堡内,黑夜的寒风在石道上呼啸。
岳烈山正带着师爷许仲文,眉头紧锁,怒气冲冲地向书房走去。
侍卫帮他推开房门,书房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
岳烈山看到云麓和悦儿正坐在书桌前,背对着他看书,两个孩子似乎在专心致志地阅读,完全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动静。
“麓儿!”岳烈山怒喝道,声音如雷霆般震动整个书房。
云麓和悦儿听到岳烈山如此生气的怒喝,心中一颤,有点恐惧地转过头来。
他迅速站起身,面向父亲,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责罚。
“站好!”岳烈山怒不可遏,脸上青筋绽出。
他抄起手中的竹条,毫不留情地向云麓的大腿打去。
竹条带着破空的声音狠狠落下,云麓感到一股刺骨的疼痛从大腿传来,但他紧咬牙关,眼神依旧坚定地看着父亲,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到这一幕,悦儿心如刀绞,立马跪了下来,泪水如泉涌出,哭泣道。
“老爷,都是悦儿的错!不要责备少爷,要打就打我吧。”
岳烈山怒目圆睁,怒喝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他抄起竹条,再次向云麓的大腿挥去,又是一股刺骨的疼痛。
云麓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依旧没有出声,眼神无比坚定地看着父亲。
“父亲!要打我可以!但是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话!”云麓强忍着疼痛说道。
岳烈山怒火中烧,冷冷地指着云麓说道。
“你不听师爷管教!私劫潜狱司!还动手毁坏囚栏!你还有啥话说?”
说罢,又是一竹条挥下,云麓的身体再次剧烈颤抖,但他依然没有退缩。
师爷许仲文看着少爷这样被打,没有任何求饶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怜惜和敬佩。
他轻轻抓住了岳烈山挥到半空中的竹条,柔声说道:“老爷息怒,四少爷如此作为,或许另有隐情,不妨听听。”
岳烈山听到许仲文的话,眉头微微皱起,低下了竹条,指着云麓说道:“说!你说!说不出理由来!今天我打死你!”
云麓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大腿的疼痛,努力站稳说道。“父亲,今天的毒不是王轩下的,凶手另有其人,而且他很可能还潜伏在长武堡里!”
岳烈山的眉头紧锁,“你有何证据?”
云麓直视着父亲“没有直接证据,但是请您想想,为何金玉阁要冒如此大风险来刺杀我?他们难道不怕岳家军出动,直接灭了他们吗?”
岳烈山愣住了,他沉思片刻,心中开始动摇,这个问题其实他也考虑过,确实事有蹊跷。
金玉阁与岳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中午的事情发生后,他立刻派出密探去南垣城调查情况,但目前还没有回报。
“那你也不能擅劫潜狱司!”岳烈山怒喝道。
云麓没有退缩,他直视着父亲,声音坚定“父亲!这件事,悦儿是唯一还活着的证人。”
“如果凶手真的还在长武堡内,他能在众目睽睽下,不留下任何证据下毒,此人的魔法和武学功力必定十分高强。如果他要对悦儿杀人灭口,就靠潜狱司那几个守卫!拦得住他吗?”
许仲文站在一旁,表情一愣,他没想到一个六岁的孩子居然能考虑得如此深远,关于悦儿的安全问题,他也确实考虑过。在云麓劫狱之前,他就已经秘密调遣五名高手,暗中保卫潜狱司,但他没有告诉云麓。
“这不是理由!如果你担心悦儿的安全,你可以跟师爷说!但是不能擅劫潜狱司!”
说罢,岳烈山抄起竹条,便又是要打。
就在此时,母亲姜婉清从屋外匆匆走来,看到丈夫如此愤怒,麓儿的双腿被打得颤抖,她毫不犹豫地跑上前去,护住了云麓,用身体挡住了丈夫的竹条。
“婉清,你来得正好!这孩子今日违抗师爷!擅劫潜狱司!毁坏囚栏!”岳烈山脸色铁青。
姜婉清轻轻抚摸着云麓的头,柔声说道:“麓儿,向父亲和师爷认错。”
然而,云麓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和坚定,他摇了摇头,声音清晰而坚定地说道。
“我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