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深吸口气：“是，船长。”

哈尔·康斯坦丁是整个海盗团的首领，夏拉缇号上的人会用“船长”称呼他，其他三艘船则会用“团长”。

“夏拉缇号上的人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远渡苏尼亚海，他们虽然没有明面上抱怨，但私底下已经有些人在埋怨和怀疑。而且另外三艘的船长也发来消息，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达目的地，他们表示自己船上已经有水手开始抱怨。”

深海中将一直没有告诉属下他们这趟航程是去哪里，他们只是听从深海中将命令，四艘船直接向着远洋航行。

他们以前不是没有长久呆在海上过，但每次团长都有明确的目标，而且每半个月到一个月就会前往海岛或陆地补充物资、消磨男性的精力，即使时间很短，也会有这个空窗期。

但这次他们前往苏尼亚远海既没有明确目标，二十多天的航行中也没遇到海岛给他们补充淡水。

现在四艘船上的所有淡水省着用，还勉强够他们回到熟悉的海域中，但如果继续前进，那他们能不能活着回来就无法确定了。

“你能找到是谁最先提出疑问和埋怨的人吗？”深海中将虽然是一副类似的少女面孔，但说话时威严满满，让大副感到一阵压力。

大副立即答道：“我在埋怨声出现的时候，已经暗中找到了是谁最先发出的。您要……”

大副做了个“丢”的姿势，这是他们抢劫商船时解决那些被抢到船上人的手势，意思是把他们推到甲板上，看着他们自己跳到大海里，至于跳入大海后是死是活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同时，这种方法也可以用于处理叛徒。

“剔肉人”能做到夏拉缇号的大副，脑子灵活是首要的，船长提出这个问题他就明白了船长要做什么。

这种最先提出疑虑或埋怨的人，如果是直接对大副、船长提出，可以看作是给船长建议或提醒，但他们私底下说就有些心怀不轨了。

大副和其他三艘船的船长都知道自己的船上有其他组织混进来的内鬼和间谍，这些最先提出的人即使不是内鬼，也是不安定因素，他们刚出现时就应该解决掉。

现在解决他们有些晚了，主要是这些天他们一直在紧张地航行，担心有类似之前的苏尼亚大乌贼等海怪追踪他们。所有人都紧绷着，没时间处理这些人。

深海中将摇了摇头：“记下这些人，同时告诉其他三艘船船长，找到他们船上最先散布疑虑的人，暗中记下……”

他转头看向舷窗，冷声道：“现在解决他们，虽然能堵住水手们埋怨的嘴，但他们会心生恐惧、怨气会更多，这不利于后续的航行。等这次的事件结束，回去后再处理这些人。”

“是！”大副领命后，又大着胆子问道，“那这次航行的目的，要怎么给他们回复？”

深海中将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不用回复他们，保持前行。”

“是！”大副领命离开，只留下深海中将透过舷窗看着外面的景色。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下午。

正在最前方航行的海盗团中的鲸骨号突然给所有船传来消息：“前方海域有些奇怪！谨慎前进！”

不过一会儿，夏拉缇号又给所有船只所有人传来消息：“那是我们本次目的地必经之路——废墟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