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开地下室的活板门前就去拉电闸看到的会是一些血迹,然后闻到带有致幻效果的烧焦味。”
里梵从包中取出了他从吊灯上拆下来的零件还有……那本没有封面的书。
他什么时候拿的?
“然后接下来的流程应该就差不多了,活板门自动关上,被吊在一起的石球和台球一并掉在地上,形成听到脚步的错觉,激发已经被致幻的人的恐惧。就会触发连锁反应,只要有一个声称自己感觉到了什么其他人就会因为置换或有或无的感受到相同的幻觉。”
“差不多,本来是想靠灯光的闪烁先预菜一下,结果你们遇到直接引爆点了。
所以,你们能不能先回答我到底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谋害你们?这不过就是会有些惊吓,我会赔你们精神损失费的。打开活板门后第22分钟音乐盒启动,唱完之后恢复供电,扶梯两侧用鞋子写了个阴间童谣,第30分钟活板门开启,就这么简单。”
“那里面的氧气够30分钟吗?”
“绝对够,哪怕四个人都呼吸急促也能撑34分钟,只是会有些呼吸困难。我承认这样恶搞吓人是我的错,但请不要质疑我的文化水平。”
四个人能撑34分钟,可我们是五个人一起下去的来着。
我好像明白了……
几人陷入不知该说什么的处境,立格或许是为了找话题又开始说莫名其妙的事情。
“继续呀,还有那两个你找来的托……”
“卡特和凯娅是我找来的员工,而且也没……”
“不是,我不是说他们。站在阴影拐角的那辆,为什么你还要在最后找两个人等着?都已经结束了这不是很多余吗?”
“我并没有刻意摧残你们精神的意思,活板门打开后就彻底结束了,大概是路人或你的幻觉还没消除。”
“相机怎么可能被致幻?况且这种装束说是路人实在有些牵强。”
立格拿出了相机,调出了看到的人的照片,先让田鸡和里梵确认后才让我看。
立格拍到了一个全身上下都穿着以白色配色的衣服的身体苗条的女人,半个身体被阴影覆盖,头戴纱布礼帽,眼睛是红色……
女人旁边站着一个比她矮了几乎半个身子的男人,我第一时间是真没发现不对,立格放大后给我指了指我才发现诡异之处。男人的眼睛是竖瞳,像山羊一样,而且眼睛是金色和灰色交错的颜色。
“这不是你PS出来的吧?我先说清楚我见都没见过这俩人,我以我在三协会工作的哥哥发誓,这两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相机原图,这里有批注。这女士至少得有240……250都不是没可能,但她的身体是血肉不是义体,这张照片能看到她四肢的皮肤(尽管过于苍白完全没有血色),正常人类骨架怎么能……”
2.5m……听着就觉得好高啊。
但是,好像只有立格看到了那两个人,其他人都没注意到(事后我问了一下的确是这样)。
“这个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另一位先生的眼睛大概只是美瞳,不然就是什么视力病,没什么稀奇的。而且,你现在不是没被诅咒吗?
来讲你们的报酬吧,反正误会已经解开了,把那张存储卡给我就行。”
“没问题,但我想以私人的角度问个问题。”
“请。”
“你既然没有纯粹的恶意,那要这录像做什?”
“如果是私人问题,我有拒绝的权利吧?”
“是,我问这个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那么,恕我无法回答,我只能告诉你们,想要录像的不是我。”
……分割线……
加上精神损失费,那个家伙总共给了我们原定报酬的3.5倍,好像负责给钱的跟他完全无关似的。
里梵把存储卡和信号干扰器(那本书)、致幻发生器BB-8(应该是叫这名)一同交给了斯特雷尔·克莱门斯,立格还附赠了这家伙一份录音和我们的地址,可惜立格却不愿告诉我录音的内容。
然后,我觉得挺莫名其妙的,这家伙竟然主动领着里梵去一协会登记这次委托(他似乎认为里梵是领头的),立格用他的相机给我们所有人拍了张合影。
还拍了一张里梵的这家咖啡厅(虽然我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咖啡厅卖奶茶)的内视图,不知道哪来干嘛。
立格终于放下了那本用鸟语写的书,改为……写信?
收信人上写的名字是玉山斋诏,我听过这名字……好像是四协会南部三科的科长?
立格做到了施耐德旁边和他说着什么申请什么转移一类的东西,以塔利墨拿出草稿纸在上面写了很长一段。
我不敢离以塔利墨太远,那些路人仿佛想把我生吞活剥了,大概这辈子还没见过我这么美的女孩子。
我看了一下以塔利墨正在看的《拉塞拉斯》,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想看。
但是,现在该做什么呢?
让我想想,我拿了张白纸和一支笔试着画出我们几个一起的合影,可是画面明明就在脑子里想要画出来时却断线了。
难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