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江京谦先饮了马,再拴紧绳子卸下马鞍。
“辛苦你了。”江京谦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摸枣红色的鬃毛。
江京谦对马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世人传颂的马儿的种种优秀秉性——忠诚,铁血和勇敢,他毫不在乎。长久以来,他倚仗和信任的只有这一身磨练了十五年的武功。然而,唯有这一匹马,这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江京谦希望它通晓人性。你是不是也在想她,江京谦的手滑到马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我会骑在你身上抓住那个混账,我们会一起抓住他。
“到时候我砍下他的脑袋给你当球踢。”
马棚里传出一声嘶鸣,发红的马眼不停地扑闪和眨巴着。
江京谦又自言自语了几句,然后离开马厩。
漆黑的天空,几颗星星闪着微弱的光芒像篝火里飞溅出的火星,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合欢树林中,数十人站在篝火边围成一圈,从江京谦手下逃脱的青年双膝跪地,痛哭流涕。
“你是说段龙飞和庞大冉都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杀死了。我看你才是真得疯了,柳白剑!快给我说实话你个贱种!”说这番话的人身穿一袭白衣,双手背在身后,声音洪亮,目光如炬,站在一块巨大的丑石边上。
丑石上坐着一个怪人,戴着银制假面,身披黑袍。
他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审问,这一切都与他相关,他却毫不在乎。怪人用小刀在一块拇指大的石子上雕刻。
“雷老大,属下……小人对天发誓,若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柳白剑把脸埋进泥土,控制身体不再颤抖。
白衣人发出一声讥笑。坑杀兄长,奸污兄嫂,气死老母,你柳白剑在老天爷那早就没了信誉,若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你配吗,你个贱种。
白衣人的话像一道惊雷,柳白剑彻底蔫了,无力地趴在潮湿的泥地里。
“那人用的是飞刀。”这句话像是从柳白剑的灵魂深处挤出来的。
黑袍怪人跳下丑石,脚尖抵住柳白剑的头颅。
“那人用的也是飞刀?”
“是的。”
“你认不出他?”
“小人认不得。”
“那人什么打扮?”
“浅蓝色衣服,腰间,腰间别着一柄黑刀。”
哈哈哈~人群中爆出讥笑。
“配着刀,却不用刀。柳白剑你还不承认你在扯谎!”白衣人补充道,“雷老大,这个人的嘴里没一句真话,杀了他吧。”
“那人的招数你也认不出?”
“认不出,小人回过神,庞大冉和段龙飞就已经死了。”
黑袍怪人不再追问,朝白衣人丢出石子,白衣人伸手接住摊开一看。
拇指大的石子被雕刻成一个“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