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惊骇,奋力挣扎。
“放开我,你个混蛋!”
霍九渊毫不松手,双臂紧紧箍着她,似乎要把她揉碎到自己的骨头里面去。
他的声音低沉,“今天应当是姐姐的洞房花烛夜,换成我,也是一样的。”
程鸢羞愤难当,举起手向霍九渊脸上抽去!
“啪”一声,掌声清脆!
程鸢骂道:“霍九渊,你不止混蛋,还是色狼。”
她当真是气急了,对着霍九渊又抓又咬。
霍九渊也不躲,冷白俊美的脸上,脖颈上,被她抓的全是红印子。无论程鸢怎么骂他,他都充耳不闻,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两人一起滚到床上。
“霍九渊,你小肚鸡肠,你无耻,当年吴希文他们是欺负过你,可是我又没有。”
“你为什么连我也不放过,你凭什么恨我,你个小人,你忘恩负义。”
“就是小时候打架而已,你竟然怀恨到现在,还废掉别人的腿,你这个恶棍……”
程鸢气喘吁吁,骂的嗓子都哑了。
眼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霍九渊一件一件脱了下来。
初春的天气,带着料峭的寒意,丝丝冷风拂过程鸢雪白柔软的肌肤。
楚腰卫鬓,柔若无骨。
霍九渊的眼神暗了暗,手不停歇地去扯那一块精巧的蕾丝布料。
程鸢忍不住爆发出尖叫,连滚带爬地往床下逃。
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却轻易地被霍九渊抓住脚踝,拖了上来,压到他身下。
程鸢涨红了脸,怎么也推不动他。
霍九渊居高临下地看她,黑瞳里隐隐闪过怒色。
“只是小孩子打架而已?”
他冷笑一声,似是自言自语,“也是,你这样的大小姐,怎么又会把我的痛苦,放在眼里。”
“程鸢,你可真是一如既往地傲慢。”
她,傲慢?
程鸢愣了。
霍九渊一言不发,一只手慢慢解开黑衫的盘扣。
衣服褪下。
青年人瘦削的身体,线条利落,肩宽腰窄,身体的每一寸部位都仿佛经过精心雕刻。
只是他的腹部,却有一个长长的刀疤,从肚脐上方一直横亘到肋骨。像是一条毒蛇,盘踞在男人最柔软的部位,似乎随时都能吞噬他。
而他的胸前,臂膀上……还有数不清的新旧疤痕。
触目惊心。
“你看见了吗,你口中的小孩子打架,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
程鸢目瞪口呆,她从不知道那群纨绔子弟曾把霍九渊伤成这样。
她呆愣了半晌,这才为自己辩解道:“可是我不知道,又不是我……”
她想说“又不是我欺负你”。
霍九渊眼中忽然迸出几丝火星,他冷冷地道:“对,你不知道,你怎么会关心我呢。”
“你对我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对那群混蛋却笑吟吟的。”
“可是他们却因为我是你家的仆人,因为我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不停地毒打我!”
“你欠我的!”
霍九渊越说越怒。
他忽然低头,一下子吻住了那两片嫣红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