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如果不了解陆岳溪的行踪动向,那怎么能行?
因此,虽然每次支付这笔费用的时候,她都感到有点肉痛,可她还是咬咬牙,一直坚持支付。
很快,她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原来是因为周氏和陆氏联合起来对陆岳溪进行打击,导致陆岳溪的公司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困境。
这下子,谢丽娜彻底慌了神!
她深知男人可以没有女人,但是,男人一定不能没有钱。
在没有钱的巨大威胁之下,谢丽娜那是一点也不相信陆岳溪能够力挽狂澜。
她急忙给她儿子谢霖打电话,语气急切地叮嘱他一定要牢牢守好自己公司的钱。
“啊,妈,公司的流动资金,爸爸前段时间全都给调走了。”
谢霖说起这事时,眉头微蹙,神情中虽带着些许懊恼,但总体上并未太过在意。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爸既然说了过段时间就会还回来,那有啥可担心的?”
谢丽娜听了这话,只觉脑子一阵轰鸣,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几晃,险些昏厥过去。
“什么?陆岳溪把所有流动资金都调走了?霖儿,你是不是傻啊!那可是公司的钱,你怎么能同意让他调走?你要知道,当初他把钱调入的时候,那是费了多大的周折啊!你怎么就不来问问我的意间?”
谢丽娜朝着儿子声嘶力竭地吼道,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犹如划破长空的闪电,饱含着无尽的绝望与愤怒。
谢霖原本还因为母亲对他发脾气而满心不快。
然而,听到谢丽娜那充满绝望、几近崩溃的吼叫,他犹如醍醐灌顶,心中猛地“咯噔”一下,整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啊,妈,我,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哪能想到爸爸会一声不吭就把所有流动资金都调走?我……我,我也是事后才察觉的。”
谢霖慌不择言地解释着,声音颤抖得厉害,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你,我,我,我不是早就反复叮嘱过你吗?一定要看好公司!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一无所知,你到底是怎么管理公司的?你说,你是不是经常不在公司?”
谢琳娜此刻急得双眼布满血丝,声音也变得沙哑。
“那,那个,妈,妈,我也不是经常不在,就是偶尔,偶尔不在而已。”
谢霖眼神飘忽不定,说话明显在避重就轻。
“再说了,哪有公司老板天天守在公司里的?”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个蠢货!别人家的公司,那些正儿八经的富二代,有资本犯错,有机会试错。可你呢?你算哪门子的富二代?”
谢丽娜此时已经怒不可遏,头脑发涨。
她苦心经营谋划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盼着这个公司能成为自己养老的依靠,如今却被这小子给弄没了。
谢丽娜凭借着自己敏锐的直觉,心里明白这钱多半是要不回来了。
完了,辛辛苦苦奋斗了二十年,一夜之间又回到了解放前!
这让她无论如何都难以平息心中那汹涌澎湃的怒火。
要不是这公司没法放在她名下,她要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有何用?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送到眼前的钱都能白白飞走。
谢霖这下可不乐意了,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虽说他是私生子,可这些年来,陆岳溪对他从未亏待,谢丽娜也一直对他寄予厚望。
他什么时候受过母亲这般严厉的责骂?
他满心不服气地嘟囔着:“谁还不是个富二代啊?凭啥我就没有试错的机会?”
谢丽娜听到这句话,只觉得一颗心彻底凉透了,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寒意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全身。
她望着眼前的虚空,满心的愤怒与绝望,嘴里喃喃自语: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木鱼脑袋的儿子。”
仿佛是在质问上天,又仿佛是在深深自责。
棒槌,这简直是实锤了!
这个事实就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眼神中不由地流露出更加深切的绝望,那绝望如同无尽的黑暗,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她想也不想,手猛地一挥,直接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那“啪”的一声挂断声,仿佛是她内心愤怒与失望的宣泄。
这个儿子,肯定是指望不上啦!她在心里绝望地想着,别指望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帮助,只要不拖自己的后腿就谢天谢地了。
还富二代呢?!
她冷哼一声,满心的嘲讽。
他怎么就不明白,他忘了自己姓谢啊!
他可不是那种有着坚实后盾、可以肆意妄为的富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