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最后一段,婚姻存续期只有半年时间,难道是为了遮盖某些东西?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虽然婚姻中感情不合的也不在少数,但半年时间,是否太短了些?
在社会活动中,的确有不少人为了某种身份,或者为了房屋购买,或者转移财产而选择假结婚和嫁离婚,这属于是社会生存的灰色区域,但是如果想详查还是能够追本溯源的。
那么骆雪是属于哪一种呢?
马慧出了派出所,没有选择返程,而是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三元镇!
告诉了司机目的地后,司机表示三元镇不小,有好几个洞口,问马慧是具体哪个洞口。马慧按照登记的具体地址,告诉司机。
“真是巧了不是,我就是这个村的。放心吧,保证安全抵达。”司机开朗的笑着。
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看起来和骆雪年纪相当,说不定他会知道一些事情。
“这样啊,那还真是巧,三元镇四小河二组,有户姓骆多人家,你知道吗?”
“知道,不过那家人早就绝户了,真可怜啊,婆婆因为感染病毒没了,两口子不知道为什么天天打架,骂架,后来男的因为失手打死了老婆,也进去了,据说进去没多久也没了。”
“他们还有个女儿,后来去了哪里?”“嫁给同村的一户人家了,唉,没有娘家的媳妇,也是惨。那家男人什么都听他妈的,没事还喜欢喝点酒,喝多了就打媳妇,婆婆还在一边添油加醋。后来那男的喝多了酒,出了车祸。没多久媳妇就跑了,现在就只剩个老太婆,过的那叫一个,,唉。”
“原来骆雪曾经是这样的,难怪会选择独身呢?”
“那个丈夫大概死了多久,媳妇离开的?”
“不到一个月吧。。”
“家里除了剩个老人,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可不,对着怀孕的妻子大打出手,还能剩什么呢?”
司机突然好奇的打量:”哎?您是来调查什么事件的吧?是和他们家有关吗?“
”啊,这个不太方便透露,既然你知道他们家,可否直接送我过去?“
司机意会,不再多问。
离三元镇越来越近了,空气中飘散着乡村中特有的泥土香。
三元镇的街道并没有很多人,但出现在街上的,都看起来精神状态很松弛,没有一丝市内人的急促感。街道两边都是二层的小楼,正街上的,门口几乎都有摊位。而街后面的就比较冷清了,骆雪的首任夫家就在街后面的的后面。
从外面看是很平常平房,但门上着锁。马慧有朝旁边看了看,发现旁边还有大概三四户人家,便上前打听。最后只敲开一家。
开门的是位中年女人。
“你好,想跟您打听个事?请问旁边的这家人去哪了你知道吗?”
“你是她什么人啊?”
“哦,我是市局的,想来了解点情况。”
“哦,那户是个老太太,每天早上都会出去捡瓶子。”
“捡瓶子?”
“对呀,家里被她作的就剩她一个了,不捡瓶子咋生活。动不动发疯骂人,我们这些邻居都没人敢招惹她。”
“是精神上出问题了吗?‘
”儿子出车祸,媳妇跑了,能正常才怪,她呀,也是该得,没事就撺掇儿子儿媳打架,她还在旁边煽风点火,不就欺负媳妇儿娘家没人了嘛。”
“那那个儿媳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长得挺好看的,性格也好,就是命苦,一家人四口就剩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村里人看着她可怜,撮合了这桩婚事,没成想是个火坑啊。”
看来邻居和司机的说辞出入不大,想必就是这个样子吧?
这时,巷口一个头发蓬松,弯腰驼背的来人缓缓走来,衣服上满是污渍,手里拖着一个蛇皮袋,蛇皮袋没扎口,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被踩扁的饮料瓶,拖在地上,随着她的步伐一步一动,看起来疲惫极了。
“请问您是白有德的母亲吗?”
老人有些愕然,随即问道:“你是谁?”
“我是市局的,想跟您了解点情况,请问您儿媳妇的下落您知道吗?”
“那个丧门星,克死了我儿子,不,我儿子一定是被她害死的,我儿子很乖的不可能这么狠心扔下我的。”说着边嚎哭起来。
“您儿子对儿媳妇动过手吗?’
老人一愣:“不听话当然要收拾,要不是看着她可怜,才收留她。谁知道她不但不感恩,还恩将仇报,再说了谁家儿媳妇不伺候公婆。”
说着又嚎哭了起来。
马慧见状,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又打听了骆雪的娘家地址,遂告别离开。
一幢破败不堪的二层小楼,屋顶已经没有了,玻璃也被敲的没有一片是完整的,大门虚掩着,里面已经满是荒草。看起来已经失修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