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过了一盏茶功夫也没有人为天机宫的科研热忱买单，那天机宫弟子只能尴尬地把人形傀儡收回储物袋，话也不说恨恨下台。

众人都没料到此次年终拍卖会有一个如此戏剧性的结尾，一个个顿感滑稽忍不住大笑起来。

而身处后台的夏掌柜等人也没有因为人形傀儡没有成功拍卖有什么不满。

他们在检验人形傀儡是否安全时就已经明白，这玩意背后也许花了不少灵石，但绝对不可能以一万灵石的高价卖出。

但他们还是放任天机宫弟子如此拍卖，没有去劝他。

因为这件事本身也能成为他们祥和商会宣传的一大噱头。

说白了，人形傀儡没人出价其实是因为参与拍卖的一众修士都没有阔绰到能随意挥霍一万灵石，并非那人形傀儡不值这个价钱。

那么他们祥和商会的招牌就没有倒。

而且不但没有倒，反而还更多一件趣事可以拿来给明州修士们闲聊取乐，继续将他们祥和商会的名号广而告之。

……

拍卖会结束后张玄黎径直回到了商会客房打坐调息，静待次日刘晨带他去雁南村看看情况。

至于霜筠和九溟那边则是完全不用他操心。

今天他不过略微观察便能看出九溟已经彻底融入了霜筠仙子给她安排的人物。

接下来何时进入高层无非是时间问题。

虽然霜筠仙子其人性情多变难以捉摸，但她答应的事多半还是会办到的。

——而且……九溟这种人估计也没什么好戏弄的。

这几次观察下来，他发现霜筠仙子所喜欢玩弄的大多是那种性情恶劣、自以为是的天之骄子。

九溟这种人虽然灵魂深处有着一种无人可以践踏的高傲，但平时的行事风格却是突出一个随遇而安，显然这是她从小到大保留的习惯。

——而且这还是她运用九阶灵果先果后因调整命运后的结果。

不难想象太玄天圣教所谓的圣子圣女竞争有多残酷。

直到后半夜刘晨才一路循着道找到张玄黎的客房。

他刚一推开门便自来熟地坐下喝茶，嘴里叹息不止。

“虞诺被她那几个师姐使唤来使唤去的，根本一点独处的机会都没有啊。”

“那你还这么迟才回来？”

张玄黎沉沉吐气，修为依然表现为练气六层掩人耳目。

“嘿，给你长长眼界。”

刘晨本就是没什么城府的人，现在又是私底下更没有隐瞒的必要，直接将腰间储物袋递给张玄黎。

他顺势探出神识深入储物袋，眉头不由得一挑。

真灵浓郁的储物袋中静静躺着一具状似虎豹的凶悍傀儡。

“这玩意单论威猛可不比你那头收为奴仆的二阶羊妖差多少。我和那天机宫弟子学了好几个时辰才把操控法门学的七七八八呢。”

话毕，刘晨又从怀中掏出一根玉简，里面记载的正是天机宫的傀儡操纵法门。

“嗯……他今天卖的傀儡数量不少啊，难不成还让你们一个个排队教过来？”张玄黎疑惑道。

“谁说天机宫弟子只有一人的。我当时在后台就至少看到了不下十人。”

刘晨嘿嘿一笑，显然对于自己得知了这内幕消息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