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特意从他的坐位那里来到我的跟前,问我:“你怎么了?听说你请病假了?”
我闷着声回答:“嗯。”
他又问:“什么病?”
我指了指脸瞥了瞥他说:“医生说是水痘。”
他又问:“那现在要紧吗?”
我回答说:“没什么事了,等它们全部结痂就好了。”
他又问:“会留疤吗?”
我:“医生跟我说不能弄破的,不然容易留疤,可是我太痒了,我边用手对着自己来回上下游移,边说:“可是我没忍住,就成现在这样子了。””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这是我们第一次互相之间说这么多话,我里美滋滋地,甚至心想“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不过那是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那么多话。
后来九年级,我被分到了九(四)班,而他则被分到了九(二)班,刘春则在九(一)班,他依然是他的全年级第一,而我的学习成绩却一落千丈,说我不努力吧?也不是,我每天比很多同学都要起来的早,上课也不怎么开小差,但就是学不好。
读八年级排不到全年级前十,但好歹全年级前二十名里面也有我的名字,可现在别说全年级前二十了,就是在班上都得排到中下游。
为此,每次跟他碰到,我连自卑的招呼都不好意思打了。
而且每次见到他总是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飞快的就跑掉了。”
但暗地里我还是忍不住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切。他对于我来说就像灵山的如来佛祖,而我就像那阴沟里蚯蚓。
他注定要考去县城里最好的高中,然后上他最理想的大学,不像我连能不能过普通高中的录取分数线都没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