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姣姣:“我这儿还得负责其他地方呢，那儿空着的姐姐不多得是吗，你去找他们问问。”

何姣姣指向另一旁的几个女生。

这个女人她也有见过，听张敏说她叫眉姐，是个业绩十分不错的酒托，但最近听说是在躲一个富豪的原配。

“找了他们，那楼上的客人这以后就没我什么事了，你不一样，你是临时的，咱们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但我今天真的有急事，你能不能帮个忙，今天提成都给你，你看，酒都点好了，全是名贵的酒。”

何姣姣眼神扫过酒单，在那儿看到了一瓶昂贵的路易十三。

面前的女人看着何姣姣只是扫过一眼，她态度迟缓，显然是在犹豫。

她加紧攻势，“妹妹，姐跟你说实话，楼上的人今晚的一场抽成，比张敏推销一晚上的酒多好几倍。张敏今晚负责的区域我来搞定，你只要帮我应付好这个包厢的客人就行了。”

何姣姣听到这儿，回头，“提成真给我?”

“真给你。我发誓，立刻就能结，你要不相信，我现在就带你去跟领班说，要不是突然知道消息，那杀千刀的女人要过来闹事，我也不能舍得这就走，对姐来说，避风头比赚钱重要多了。”

陈粥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想到张敏还有躺下医院那个乖巧懂事的男孩。

她用舌尖往左边牙床上一抵，拿过她手里的酒单，“行，现结。”

何姣姣跟着几个姑娘进了后门之后，折转了几次后进入一个弯弯绕绕的楼梯，进来之后，她才发现，不带手机去客人房里竟然是一个墨守成规心照不宣的规矩，进去前竟然还会有安检。

何姣姣前面的那个姑娘好像跟眉姐挺熟，怕她害怕还回头宽尉到她:只是为了保护客人隐私，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但何姣姣觉得，虽然不至于她进去之后就跟恐怖里说的，醒来后发现自己五脏不全地躺在装满冰块的浴缸里，但这钱自然是估计没有眉姐讲的那么好赚。

楼梯近乎悬空，每一节都突兀地卡入灰黑色的建筑里，像是精美的城堡画纸被一个孩童拿着手里潦草的蜡笔，随意添置了几笔，这才有了这反人类的设计。

何姣姣谐入楼梯上，楼梯之间的问歇留空很大，微微低头就能着几楼下的光暑，只是无数循环的楼梯让她看些眩晕，本就有些恐高的她吓得抬头，深吸一口气，目视前方。

等到上了五六层楼后，他们排队站在电梯口等，这会儿，楼上的“客人”点的酒才上来。

何姣姣站在那儿想:到底酒比她们精贵些，酒能坐电梯，他们还得走上来。

“都麻利点，虽说给你们对讲机了，但是机灵点，尤景是那些儿个新人，知屁大点事就来哭啼啼的，被摸一下怎么了，也不想想为什么酒卖这么贵，还是老规矩，结束后现结。”

领班一说完，几个姑娘心照不宣的沉默着一哄而散。

何姣姣拿过自己的推车和酒单，按照房号，找到属于她的那个包厢。

长廊尽头的隐蔽处，把喧器的灯火留在外面，入门前做了一个立面的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人穿了一身黑色制服，裸黑色袜子装点着的陌生的自己，明显感觉到麻木的神经末梢上传来肾上腺素的分泌的感觉，惊悚中带着一丝刺激。

何姣姣按照眉姐说的在门上的屏幕上摁下绿色按键，里面传来语音提示，得到客人的允许后才可进去。

厦重的盔甲门自动缓缓打开，漫天的烟雾从里面蔓延出来，何姣姣弯着腰，跌进这片青白色氤氲，却在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幻想过了头地发现，她真真切切地跌进对面男人那一对笑意盈盈的深情眼里。

光线昏暗的角落，他单手慵懒地放在白玉色的沙发上，手中夹着细长的烟，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腿上一条西装裤，那双长腿交叠搭在桌上，左手正在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一个魔方。

没有系领带，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好几颗，连同衣摆都没有刻板的别进裤腰。

散漫、玩世不恭，却又不乏恣意与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