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嘴皮子抽动几下,我想讲点什么,但抬头却瞧见他一脸严肃的低头对着我,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不必了。”
我直接推门,手却触碰不到门环,而是直接透过去。
看来是直接进去就行了,我和斐言前后踏入院子里,偌大的院中几乎什么都没有,角落里放了几捆细木柴,扁竹篓压在一口井上,几株已经看不出是什么植物的盆栽摆放在一起。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就向屋子里走去,房檐上有几根细绳,估计是之前晒什么干货,屋门前有一个竹板凳,最奇怪的是边上有一颗印着卡通图案的小皮球。
走到屋子里就更没什么好看的,边上黑漆漆的,只能靠仅仅一扇窗户的光线来观察这间屋子。
庭院虽大,但屋子里却挤得很,所有家具几乎都已经破旧不堪了,上面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灰。烧柴火才能用的大锅灶台上只摆放着一双碗筷。
“这地方肯定很久没人来过了,碗都黑了。”
我转身说道,却发现斐言已经去了这仅有的一间房间。
进去的时候,他在端详着老太太的花柜子,那是很久以前的嫁妆,比其他的家具看起来更加破,掉了一大片漆,上面有几朵彩色的大印花。
瞧他这样子也不像是看上这衣柜了,我也就没打扰他。
半晌后,斐言好似突然想起还有我的存在,让我把他之前给的玻璃瓶拿出来。
我按照斐言说的,将玻璃瓶口朝上,双手举过头顶,从屋内各地右边绕一圈,渐渐走向房子外面,最后在大门口让瓶口对着大门逆时针转动三圈就大功告成了。
“这下子可以收工了。”我把瓶子小心放在盒子里抱着说。
猛然间,响起几声凶猛的狗叫声,吓得我差点没拿稳盒子,倒退几步,差点儿做了道屁股朝地。
定睛一瞅,原来是一只土黄狗,嘴巴鼻子都是黑色的。它瘦得跟个香肠似的,身上的毛秃了好几块,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
不过,或许是见我迟迟没有动静,它很快就略过我趴在大门前休息,还发出“呜呜”的响声。
我站起来观望着它,这才发觉,它估计已经有十几岁了,土狗也就能活这么几年,这么大把年纪了,怪不得这么快就累了。
“它就是大黄。”
斐言不知在什么时间出现在我边上,顷刻间,他死盯住大黄,眉头又皱在一块,神色凝重。
“我们必须得赶快了,”他又扭头对上我,“大黄时间不多了。”
“啊,”我低头观察大黄,它确实精力不旺盛了,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死了她们不能见吗?”
斐言摇摇头:“只有这辈子缘分未尽的人才能在下面见面,因为下辈子还会有联系,而且动物和人不在一个地界,只有拿到通行证才能来我们这里。”
“这下完了,那大黄还剩多少时间,老太婆还在等着呢。”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