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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好抽吗？”

晚自习的放学，戚南朝不想那么快回家，在学校呆了一会才走，便又在一楼内侧厕所撞见了冯北客。一天碰见两次了，都是遇见他在抽烟。她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只是好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和他搭话——大概是在她心情烦闷的夜晚，独自一人的路上，突然见到一个于她有恩的人，整个人都松懈的放松感——尽管她还没有正式道谢过。

“不好抽，呛。”冯北客看向她，把刚点的烟给掐灭了。

“那为什么抽？”戚南朝疑惑。

“因为不让抽。”冯北客手放松地舒展在走廊的栏杆上，目光移向远处。

“你可以喝酒。”冯北客突然说，并没等戚南朝反应，就离开了。

戚南朝在心里说了句莫名其妙，又莫名觉得自己才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戚南朝买了瓶啤酒。

酒精的麻痹是什么感觉呢…啤酒一点也不好喝，但是就是莫名让戚南朝想一口接着下一口地喝，她喝得有些快，胃涨涨的，不舒服的反胃感却也没有让她停下动作。戚南朝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她凭着记忆走回到家，父亲这会还在烤烧烤，她瘫在床上，只觉耳朵及脸颊都发烫的厉害，很快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的大脑还是浑浊，她不知道醒酒，上课时间也快到了，她跌跌撞撞的走向学校——她还没来得及处理那阵反胃感。

“戚南朝，你身上味道怪怪的。”第二节下课的大课间，俞明察觉到了异样。“嗯，”戚南朝呆滞地点点头，“我昨天喝了酒。”

“你为什么喝酒？”

——我知道，你是有不开心的事情。

——但是你没喝过酒。

——你不会喝酒。

俞明不自觉紧张，声线也带了一丝忧虑。

“因为我不开心。”

——我知道。我是说…

“你愿意和我讲讲吗？”俞明耐心地问道，他觉得既然戚南朝让他出乎意料地主动表露情绪了，那她说不定会和他说说到底怎么了。

“俞明，我妈妈早就不要我了。”戚南朝说完自己也有些惊讶——平常她并不会这么直白地向别人表露情绪，是因为残留的酒精的作用吗？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很模糊。

俞明很吃惊。并不是吃惊她所说的，而是吃惊她居然和他说了。

他盯着眼前懵懂的少女，她今天确实同往常不一样，她的声音都带了一股醉意——“戚南朝，你喝了酒有没有醒酒？”

“嗯？”戚南朝眨巴眨巴眼睛。

“你等会去喝牛奶。”俞明教导似的语气。

“嗯。”戚南朝应下。

戚南朝没喝。

而是在晚间放学，拿着买晚饭的钱，又去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