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身份证啊，焉祺的也不能拿出来，他未成年。

“那不卖。”听小老板的口气应该是笃定了林晋之就是一个骗子未成年。

“你偷偷卖给我也没人知道啊。”林晋之说。

“有监控。”小老板站起来指了指正对着收银台的那个监控。

“谁没事查你监控就为了抓一个买烟的？”林晋之有些烦躁的说。

这么多年一直当小孩，真的受够了。

“未成年就出去，或者你可以买点别的。”

“我成年了。”

“证据。”

“我……”没有证据。

林晋之顿住了。

焉祺这个未成年真的有点麻烦。

“赵烨呢？”能不能求一个熟人呢？

每个人格都有自己的性格自己的交际圈，焉祺是不知道的，他只觉得自己的好友列表莫名其妙多出几个人，但也懒得翻多了谁。

林晋之跟赵烨的相识还真的有点抽象，太不像是现实里会发生的事情了。

那天林晋之想起了一些记忆，然后给一个电话号码发了消息，虽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但却收到了回信，然后莫名其妙的他们就成了朋友，甚至在同一个城市，心理年龄还差不多。

“你认识我哥？他约会去了。”

“你是赵煜？”

先前聊天的时候，林晋之就知道赵烨有个弟弟，这回是第一次见，性格完全不一样，哥哥有趣多了，而且还好说话。

“嗯。”赵煜点了点头。

“我是你哥朋友，之前都是在这买的烟。”林晋之想着能不能走个人情，万一能成呢？

“他是他，我是我，我不卖未成年。”赵煜说。

这孩子怎么死倔死倔的。

“你拿什么确定我未成年？”

“我们一个学校的，我就在你隔壁班，见过。”赵煜说，“你是普通班第一。”

这不就巧了嘛。

“……”林晋之有想过说自己不是焉祺，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对于整个社会而言他已经当了八年的焉祺了，谁会把他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呢，“你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你不像是个会抽烟的人啊，在学校都是装的？”赵煜说。

“关你什么事啊。”

林晋之转身离开超市，现在只能换个地方买了，幸好还有个备选，就是离家有些近。

嘉兰中学的对面有一家小店，经常会有学生去那里买烟，所以管的不严，焉祺每天上下学都会路过，是可以看到的。

林晋之蹲在街边点了一支烟，不知道焉祺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也懒得想要去做什么，反正总会被破坏掉。

他吐出一个烟圈，用手抓散，然后起身回家，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腿着就回去了，回到家是四点半，焉兰还不在，林晋之贴心的上楼换了一件衣服，不然身上总会有些烟味，被焉兰闻到可不好解释。

与大多数人格相比他真的是个好人，大概是因为只有他能看到焉祺的人生。

要把焉祺换回来对现在的他来说很简单，只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自我催眠，学了五年多，现在很熟练，做好准备工作就可以开始。

他可不像一会儿替焉祺上课。

焉祺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坐在书桌前，带着耳机，耳机里还播放着音乐，《哥德堡变奏曲》，之前弹过的，面前还有一张纸条，是林晋之的笔记：我买了包烟，别再给我扔了，否则我就到处说你有人格分裂。

摘下耳机，揉了揉太阳穴，中间发生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就是有些头晕，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十七，也才两个小时。

焉祺把纸条撕碎扔进垃圾桶里，检查了房间还有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换了件衣服多了一包烟，甚至药都被带回来了。

他把烟藏进了衣柜的小隔层再用衣服挡住，那些药就替换了自己的维生素，保证万无一失。

……

晚饭后是焉兰的考核时间，焉祺上午练了很久，勉强合格，也可能是因为一会儿要上课了，就没让他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