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是这样，你现在在京城也无依无靠，不若留在我这里，你在外面找活干还不一定有时间读书呢。”敛挽对引起他伤心有点愧疚。

“那怎么行，无缘无故地我在府里白吃白喝，惹人笑话。”顾寒松急急推辞。

“啊，那你现在身、无、分、文诶，我救你的时候你包袱里就剩什么……《清晏录》了。你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啊？”敛挽着重咬字“身无分文”，还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在《清晏录》顿了顿。

“啊！我……我记得我应该还剩一点盘缠，在我包袱里，我，我的包袱在哪？”顾寒松脸又刷地一下红了。

“你包袱在你房间里呢，我当时救你的时候你包袱已经散开了，里面没有银钱。大概是被风雪吹不见了吧。”

“啊……那应该是被暴风雪卷走了。我赶路的车队遇到了暴风雪，我来不及应对，一转眼就不知道给我吹哪里去了。在雪中转了好几个时辰扛不住冻昏了过去。”顾寒松一脸生无可恋。

“所以说你还在暂住在我这吧，给你安排个差事如何，嗯……要不就当我的教书先生，你也有更多的时间温书。”敛挽浅浅思考了一下，豁然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我一介平民，不一定有凌小姐见多识广，可能无法胜任。”

“我从小就不爱看这些之乎者也的书，论起孔夫子你肯定会被我熟的。你教会这些句子的意思，也当报答我了。”敛挽已经成竹在胸了，势必要给他留下。

“哎，好吧，以后我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凌小姐海涵。”顾寒松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到也不是不想，能在凌大人府上当教书先生，不仅羡煞旁人，还可能攀上关系。但也确实是自己见识浅薄，感觉自己并不能教给凌小姐什么，但是她又以救命之恩来说，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过，小姐，这件事得知会凌大人吧？”在旁边波澜不惊的敷芜听到他要来做小姐的教书先生，变得忧心忡忡。

“哼，不必了，让刘管家说一声就行了。”敛挽冷笑一声。

“是。我一会就让他转告凌大人”敷芜应下，心里却不是滋味。

“但是我合该去拜见凌大人。”顾寒松也觉得此生不妥。

“以后吧。”敛挽脸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不想多提一个字。顾寒松也知趣地没在强求，心里默默纳罕道：怎么凌小姐似乎不太待见凌大人啊。

桌上又陷入了安静。

“啊！凌小姐你怎么知道那本书叫《清晏录》的？”顾寒松突然想到刚才敛挽提到的名字，大惊失色地跳了起来。

“我帮你收拾的时候，稍微翻了一下。”敛挽被吓了一跳解释道，敷芜也一脸不悦。

“那……你已经看见了嘛的内容了？”顾寒松语气已经变得小心翼翼。

“我喝茶那会不就在看嘛？”敛挽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什么！当时凌小姐拿着的就是我的书？这……叫人情何以堪啊，顾寒松已经感到头晕目眩了，简直比被冻晕过去还要难受。

“是我的一些随笔，让凌小姐见笑了。”顾寒松强撑住意识扶额苦笑，重重地坐下，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就是那《清晏录》是自己随手写的一些诗句和一些要施展抱负的话，被人看见多少有点难堪。

“哈哈，写的挺不错的呀。什么鸿鹄之志，安是……”敛挽恢复和颜悦色地开始背诵起来。

“别别别，不要再说了！”顾寒松一阵手忙脚乱地想要捂住敛挽的嘴，笑闹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