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同那无法紧握的流沙一般,悄然从指尖滑落。它匆匆流逝,不给人丝毫喘息之机,仿佛在嘲笑人们对它的无力掌控。
每一粒沙子都象征着生命中的一个瞬间,当我们试图抓住它们时,却只能感受到它们从掌心溜走的无奈。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我们在时间的长河中徘徊,追逐着那虚幻的永恒。然而,无论我们如何努力,时间总是无情地向前奔涌,永不回头。
从他上次带人去围猎驯鹿回家,到初夏六月份,也就短短四个月的时间,花花最终还是油尽灯枯,安然的在克里斯金娜怀里闭上眼,家里的女眷一个个哭成泪人,徐大壮和安德烈则坐在门口台阶上抽着烟。
“我都记得~第一次我来这个小院的时候,花花挺着大肚子,就站在那个狗窝前对我吐舌头。”
徐大壮指着大门后的那座狗窝:“当时它对我摇尾巴可欢实了,一眨眼的工夫都11年了,爸爸~我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快!”
安德烈沉默的吐了口烟气,拍了拍女婿的膝盖:“不管是人也好动物也罢,我们都有这么一天的孩子,等我和娜塔莎,还有你谢廖娃妈妈老去后,不要悲伤也不要哭泣,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一个轮回罢了!”
徐大壮扭头仔细打量老丈人,不知何时他的鬓角已然斑白,曾经孔武有力的肩背,不知不觉有些佝偻,那双手臂也不复年轻时的健壮,皮肤开始褶皱且有了一些老人斑。
这让他心头有些堵塞,鼻头发酸:“您今年也61岁了啊,我都记得第一次和您见面的时候,您带我去小牧场抓羊宰猪,那时候杀一只80多斤的公羊,在您手里就和杀一只鸡没啥区别。”
“哈哈哈~我现在也可以杀羊,无非快慢罢了。”
安德烈哈哈一笑:“米沙~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没必要这么多愁善感,和我一起去后院吧,挖个土坑把花花埋了,我不希望它离我们太远。”
翁婿俩拿着铁锹去了后院,直到这时徐大壮才看见,原来后院这边还有两个土包,安德烈蹲下身子,拍了拍其中一个土包:
“这时我养的第一只猫和第一只狗,猫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被毒死了,狗和花花一样是自然老死的,所以我并不觉得有多伤心,起码它走的没什么痛苦!”
徐大壮点点头,抄起铁锹在土包边开始挖坑,安德烈则回去将死去的花花抱了过来,土坑挖的很深很大,两人小心将花花放好,摸摸它的脑袋,做着最后告别的低语。
“哗啦啦~”
安德烈铲下第一把土,随后徐大壮接过工作,将花花彻底埋葬,并给它弄了个比旁边更大的土包,仔细用铁锹将泥土拍实,沉默驻足好一会儿,这才和老丈人一起回了前院。
他俩刚走不久,大黑和小黑不负先前的活泼神气,呜咽着趴在新土包边上默默流泪,二十几只还没断奶的小豆丁,摇摇晃晃的循着味儿找过来,将刚刚挖好的土包爬满。
有一只小家伙特别像小黑,摇摇晃晃的趴到它身上,小屁股一撅撒了泡尿,无视小黑扭头的龇牙咧嘴,自顾自打了个舒爽的尿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