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隐藏的很好,只是她就算想跑也没这个实力。
突然脑中灵光乍现,最近在秦府收到的礼物就只有秦墨湫送她的玉佩。
只可惜现在被五花大绑的放在地上,她也没法把这枚玉佩从腰上解下,还给他们。
再联想到前天晚上颜风起那一脸的土色与欲言又止。
纪卷柏心下大骇,我靠,这不会是什么传家之宝吧?咋秦墨湫一句话不说,直接送给她了。
他俩关系也没好到这个地步吧。不就打了一架吗?
瞬间玉佩就像是烫手山芋一样,挂在腰间直烫到人的心尖上。
这间炼丹室,与大殿不遑相让,中间一个高三人,十人环抱才能抱住的,金光闪闪的炼丹炉,袅袅青烟从炉壁冒出,带着草药的清香。
纪卷柏只能迅速挪动,拉开距离。
纪卷柏生怕他们以为是她偷的,下一秒就应该找她算账了。
只是背部触到一个滚烫坚硬的物体,烫的她如上岸的鱼一样,猛地跳开。
她背后破烂的法衣,此时更是烫出了一个大洞,蔓延到前衣,焦糊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衣衫间露出烫的微红的肌肤,前胸勉强还遮住了重点部位,符箓也没掉出来。
那几个老头目既此,整齐划一的闭上双眼,瞬间移出了殿外,还猛的将殿门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纪卷柏心想不至于吧,她又不是贼人用得着这么防着她逃跑吗。
她回想了一下,即使她的衣着确实很像一个乞丐,误会也正常。可是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现在被捆着也闲来无事,纪卷柏闭目养神之时莫名的又想起了昨夜的怪事,她暗暗记着一定要和秦敛玉说。
只恐怕,次州的妖邪,还未除去……
……
秦敛玉一行三人被漫天的粉尘呛得直咳嗽。
等到烟尘散去,眼前明朗,可焦黑土地的中心早就不见了纪卷柏的身影。
秦敛玉眉头都没皱一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随手掐诀把一切复原后面色如常开口道:“走吧,回数门。”
秦墨湫也是脸色毫无变化的应了声好。
唯有颜风起站在原地皱了皱眉头,风流的气质褪去,面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爽。
他知道雷劫可不会把一个人劈的连渣都不剩,唯一的可能就是空间被撕裂纪卷柏被卷到了任意的一个地方。
但这个可能也是最不可能的可能,筑基期的小小雷劫,可没这么大威力。
在昨日秦敛玉找到他,让他帮忙准备一些渡劫的丹药,他就能猜到是纪卷柏要渡劫。
颜风起心念一动,想趁此机会,在雷劫时将纪卷柏直接捛到晓宗,早日完成师尊的请求,让宗门众人对他刮目相看,认可他。
虽然这种手段并不光彩就是了。
他坚持认为,师尊真的只是对纪卷柏好言相劝,毕竟他的师尊是晓宗宗主,修真界素有美誉的玄华真人。
所以即使秦敛玉在和纪卷柏沟通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颜风起谈心,但他显然并没有听进去。
昨日他与秦敛玉说他必须要带走纪卷柏,遭到了极力反对后,颜风起便意识到,这件事绝对不能和他们说。
秦敛玉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戳了戳颜风起的肩,叹道:“弟大不中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
谁知出了岔子,计划被打乱,心中很是不爽,似乎隐隐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颜风起的眸中闪过隐隐红光。
却在秦敛玉回头的一瞬间,消失不见。
秦墨湫也随之回头望去,笑嘻嘻的问道:“风起,你怎么不走啊?咋了?担心啊。别担心,纪卷柏已经在数门等着我们了。”
似乎怕颜风起不信转头又补充了一句:“信我,她现在绝对好的很。”
再回首,秦敛玉已经使用传送符离开了此地,两人急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