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倒是不少,倒是没人乐意靠着脏兮兮的小老头。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曹国公府。
看着门楣之上烫金的牌匾:曹国公府。
席应真迈步便进,门房倒也不敢拦着,毕竟这老神仙每两三个月就给家里夫人开一剂药,调理身体。
不过今日,老神仙为什么抱着个孩子?
看着院中仔细擦拭兵器的魁梧男子,席应真唤了一声:“李保儿!”
李文忠听到有人叫自己小名,放下兵器,转过身来。
看到来的是老道,欣喜道:“嚯,贵客,老神仙今日来府,得喝几杯!”
“好说好说,今日有求于你,哈哈。”小老头灿灿地笑着。
“老神仙,但说无妨,凡是文忠能做之事,绝不推辞!”
毕竟上次李文忠发妻毕氏半个身子用不上劲儿,还是席应真针灸治好的。
“也没啥,给我找个宅子,收了个徒儿,给他再找个奶娘。”席应真努努嘴,示意李文忠瞅自己怀里的席瑄。
李文忠看了一眼熟睡的席瑄,向管家给了个眼色,后者就去准备了。
乐呵呵地说道:“好说,我立马让下人去办。老神仙,我让后厨做点肉食,开两坛酒,你我不醉不归。”
席应真昨天晚上也没吃饱,抱着席瑄就坐在石凳上,嘿嘿一笑,“武将就是麻利,要是找李善长那厮,非得刨根问底,问我孩子哪来的。”
“韩国公自然考虑甚多,吾就是一介武夫,那有那么多玲珑心思。老神仙吩咐的,照做就是了。”
听李文忠这么说,席应真心里暗自腹诽。
你还老实?你心眼多的,家里老大李景隆才十二,整天在上面那位眼跟前晃悠,家都不咋回了(′▽`)。
“这孩子是别人丢在我小道观门口的,不知根底,不知姓名。道爷给他起名席瑄,将来继承我全部衣钵。”
李文忠听闻此言,眼神盯着席应真。
“全部衣钵?!”
席应真目光柔和看了一眼席瑄,直视李文忠,说道:“全部衣钵!”
李文忠脑海里涌现出无数思绪,席应真一身养气的功夫姑且不谈,无双医术以及智谋近妖,若此子将来入仕!必然是景隆的无双臂助!
“嘿嘿,老神仙老来得徒,必然是当成心尖儿,不如将来和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亲近亲近?”李文忠眼睛里都是笑意。
“李景隆那小兔崽子?得了吧,你这后生还能算得上一条好汉,生了个狗腿子,整天往那位边上凑。我徒儿将来可不当他朱家的狗。”席应真一脸傲然之色。
“老神仙!慎言!”李文忠面露惊色。
如今锦衣卫无孔不入,各位勋贵家里谁家没有两个锦衣卫盯着都奇怪。今日之事传到陛下耳中,席应真怕是有麻烦。
“切。”
席应真算是大元旧臣,但却看不起大元那群蛮子,本来对朱元璋观感不错,不过老朱脾气不好,动不动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虽说是杀贪官污吏,终究在道家里算犯了杀戒。
话分两边,花开并蒂。此时的紫禁城可是一片狼藉!因为大明的马皇后,病倒了……
朱元璋在坤宁宫大发雷霆,虽然日上三竿,但是此时的坤宁宫如同午夜一般宁静,只有帝王的怒吼之声在宫殿之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