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也是这么想来着,还准备找老道麻烦,可是小虎说这老道连我早上偷我媳妇压在床头底下五两银子都知道,确实挺神的,后来老道给给小虎一张符,叫赌了就能赢符,只要赌,不管赌什么,和谁赌,都能赢,老道让小虎来赌,然后就飞走消失了,都是那老道让干的,与我无关,煞爷您饶命啊。”
冯天煞没说话,鬼子六嘴欠接了句:“什么神鬼的,封建迷信。”
“那难不成是六爷您与小虎做扣,赢煞爷的钱,事后你们五五分账。”这话如刀,杀人不见血。
“不不不不不不不…”鬼子六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急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五五不行,难道是四六,您是六爷,肯定要六。”
“小小小子,你胡胡胡说八道,别别别诬陷人,是封建迷信,不不不是封建迷信,都是老道干的。”鬼子六都结巴上了,他先证实张琦的话。
冯天煞没有理会,知道鬼子六一是不敢,二是没必要。身后的彪型大汉嘴里也在嘀咕着:“难道是这张黄符让我有点熟悉的。”
话分两头,小虎翻过两个墙头消失在黑夜中,落在地面上,看后面没人追过来,暗暗庆幸,幸亏这几年练了这身本领,要不然今儿跑不了,“不对,好像还有一个人”,这才意识到张琦还在赌坊,暗骂自己混蛋,把张琦一个人落在那了,这可怎么办啊,又不能回去,自己人单力薄,到那就得被人捆上先打一顿不可。“老道,老道,你在哪呢?对了,老道好像说过遇到难事可以拿出符纸,自会有办法,我打开看看吧!”
身上的符纸打开一看,果然上面的字变了,不再是赌了就能赢,而是六个字“找本家,去衙门”。“对对对,我得去他家找他媳妇,然后和他媳妇一起去衙门,正好刚刚逃活命没觉得饿,现在饿的要命,去他家找点吃的也好。”
现在只能慢慢走过去,实在没力气上墙了。
此时张琦的媳妇韩氏一边纺织,一边抽抽搭搭的流眼泪,已经发现藏在床头底下的钱没了,肯定是自己的丈夫偷去了,昨晚回来发现丈夫身上的钱没了,一问才知道全赌输了,两个人还因为这个吵了一架,今天肯定偷钱又去赌了,那肯定全砸在里面,五两银子可是自己没日没夜纺织赚钱,存了好几年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又想到自己嫁过来这几年,丈夫张琦游手好闲,不赚钱养活家,全靠自己,现在还染上赌博了,以后日子咋办啊,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越想越有点绝望,死的心都有了。
小虎此时已经远远看到张琦家的大门,正要紧走几步,借着月光突然发现有个人影顺着张琦家的大门进去了,小虎停下了脚步,难道张琦的媳妇真有奸夫不成,太远,没看清是谁,但确实有个人进门了,好像穿的是白色衣服,“难道是那老道,不行,趁着没关门,我得跟进去看看。”
小虎走到门口,房门是关着的,刚刚没见那人有推门关门的动静啊,奇了怪了,轻轻的推门,房门推而不动,门是反锁上的。“不行,得进去啊。”小虎摸摸肚子,又看看院墙,咬咬牙,翻身越过墙。
里屋门是关着的,屋内蜡烛高挑,火焰竟然是蓝的,透过窗户只有一个人影,“怎么回事,明明刚刚有个人进去,哪去了?”小虎静悄悄的来到里屋窗户旁,手指戳开窗户纸往里探瞧,顿时只觉得脊梁沟直冒冷汗,差点没喊出声来,屋内场景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更毛骨悚然的是,身后不远处的空中有一道鬼影正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