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将熊峰三人送出院外,目送熊峰三人渐渐远去后,才转身回到院子里,回想起熊峰刚刚出手震慑群雄,碾压三个黑衣人的手段和气魄,对他惊世骇俗般的武学修为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还时不时在脑海中出现。
来到何旭身边,秦刚看着何旭高兴的说道:“何大哥,我今天算是涨见识了,没想到我们名不见经传的静远县里会出了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而且还这么谦虚低调,关键是他还跟咱们一起侦破这起要案,以后再要碰到别的洲,县衙门的同僚,我也有本钱上前跟他们谈论一番了。”说完脸上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
何旭听后,点了点头说道:“传闻说,这些大门派的修行者个个都是绝顶高手,武学修为高深莫测,不出手则己,一出手惊世骇俗,如今看来传言不虚。”
“听说这位熊峰兄弟才上山拜师学艺五年,竞然会有如此惊人的变化,要是换作其它入门更早的同门,那本事岂不是更大,不敢想象,如果要是他们的师父出手的话,那岂不是如同神仙斗法吗?”说完,心驰神往,心中羡慕不已。
“秦刚,你这话后面一半还说得过去,前面一半恐怕是小瞧了我们这位熊兄弟,熊兄弟这身修为恐怕放眼当今三大门派的众多高手中,我感觉也是不多见的。”
“何大哥,熊兄弟年纪轻轻的,毕竟才上山拜师学艺五年,而且三大门派中天资过人的武学奇才那么多,你就非得认准了他,你是不是太捧高熊兄弟了。”
“你要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个赌法?”
“赌熊兄弟不出一年时间,必然会名声大噪,在我们齐国境内声名鹊起,风光无限,而且这十年内三大门派的所有高徒在俗世间闯出的名声能超过他的最多。。。不过三人。”
“好,这个打赌有点意思,如果我看低了熊兄弟的本事,一年之后,我请何大哥和衙门里所有兄弟去城里醉仙楼酒家尽情吃喝一天,怎么样。”
“行,到时别忘了请熊兄弟和刘二虎兄弟一起来痛饮一番。”
“何大哥,你还没说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何旭笑着说道:“秦刚,放心吧,我输不了的,你到时候把银子准备好就行了,别忘了。”
秦刚看着何旭,对视了一眼后,从何旭这张坦然自若的脸上感觉到,自己这赌似乎必输无疑,无奈耸了耸肩,尴尬一笑,心想就算输了也无所谓,反正都不是外人。
秦刚随后又说道:“何大哥,我有个问题,想请何大哥以解心中疑惑。”
“秦刚,你是不是想问这些三大门派的人个个武功超凡脱俗,他们在俗世间的所做所为,朝庭中的官员和各级官府,地方衙门,难道他们都不管,是吗?”
“没错,我正想问这个。”
“这些大门派中的修行者早已经跳脱世俗之外,不受世间任何国家的法规所管束,三大门派的掌门人更是各个国家君主争相想要拉拢的人物,几百年来,各个国家之间的生死存亡,强盛兴衰都跟这些修行者的实力有很密切的关系。”
“原来如此。。。,何大哥,那。。。那要是三大门派当中的弟子有品行不端,在俗世为非作歹的话,那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如果万一碰到这些为非作歹的修行者,我们也只能望而却步,随机应变,但求自保,除非有像熊兄弟这样的高手肯帮我们,不然我们的命在人家那里根本就是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所以我们如果能活下来的话,只要把案情如实记录在案,将记录好的卷宗找专人送交朝庭审阅处理,剩下的事那就不是我们职责范围内的事了。”
“明白了,多谢何大哥的指教。”
“总之,修行者之间的较量,那就是神仙打架,他们比拼的就是谁的神通大,他们各顶级门派之间的明争暗斗,不是我们凡夫俗子所能插手干预的。”
秦刚听完不住的点头。
一个时辰之后,院子门口响起了嘈杂的动静,何旭听到动静后赶紧起身和秦刚走出门口迎接。
只见门口停放着六辆马车,一辆马车大约能容纳八人左右。
当先一辆马车车前的一名官差走了下来,打开车门后站立一侧,随后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略胖,中年模样,一身华丽官服的官老爷模样的人来。
官老爷模样的人走出来后,又从里面下来一个两鬓微白的中年人,一身粗布长衫,留着山羊短须。
两人出来后,又从里面走出一个少年来,也是一身粗布衣衫,腰间挂着一个木制小箱。
何旭见到后,朝着当中一人拱手行礼,说道:“胡大人,文大夫,请进。”说完侧身站立一旁。
胡大人朝着何旭跟秦刚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马上进去,站在门口用手指了指里面后,神情略显谨慎的对着何旭轻声说道:“何旭,姓熊的那小子还在里面吗?”
何旭说道:“胡大人放心,熊峰将柳小月救出来后,就走了。”
胡大人听完后,这才大步往院里走了进去,来到院中一看,马上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只见二十来个大汉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另外十来个人坐在地上,全都痛苦呻吟,乱成一片,他们脚下青砖铺的地面残破不平,碎砖石屑散落一地,身后院墙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全是刚才那场打斗留下的痕迹,一眼看去不禁让这位胡县令感叹刚才那场战况的激烈程度,看来李强所说之言确是千真万确。
一旁角落里还停放着几具尸体,死状惨烈,一眼看去触目惊心,甚至每次呼吸之间,鼻子都能闻到空气中夹杂的一丝丝的血腥味,场面即震憾又让他感到不安。
一旁的文大夫似乎见怪不怪,冷静从容的对在场受伤的所有人逐一展开施救,检查伤势,针对每个人的伤情的轻重,分别进行止血,接回错位的骨头,上夹板,缝合伤口,上药,包扎,冷静专注,动作干净利索,文大夫身边的少年也学着他给伤势稍轻的人上药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