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全福将牙牌呈上,戚衍扫了一眼,随后随意抽取了一张牌子。
他定睛一看,冲外面叫道“宣许选侍入殿。”
戚衍一向厌恶许选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今夜翻了许选侍的牌子,可是让众妃嫔惊讶了一番。
玉瑶殿
左悦笙懒懒的倚在软榻上,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和左清裴的反常,忍不住唤了人来给她送了一封家信。
问了一下左清裴的近况,又将暗香楼中看到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告诉给了左清裴,心中才暗暗放下心来。
想起逃离至匈奴部落的赵王,左悦笙微微勾了勾唇,真的刚撒上鱼饵就来了鱼,又写了一封信交给镜花让她递了出来。
镜水从外头端着药走来,这些日子,医师一直尽心尽力的教导她,镜水也学的极为迅速,真的是个极为聪明的姑娘,左悦笙虽然偶尔间也看一些医术,只是她也只是看看而已,若是拿真药物过来,左悦笙自己却是分不清,也难以融会贯通。
面不改色的喝了药,伸手给镜水把脉,又仔细询问了她最近的感受,才拿着笔记开始修修改改,准备新的药方。
她的毒是从娘胎里过来的,毒性大半都被她所吸收,戚怀瑾给的血芝玉虽然能解,但也不是拿过来煮煮就能解的,而是要用大量的名贵的辅药来中和,且每一次用完一次药之后都要把脉,查看身体负荷能力,然后选出最为合适辅药,可谓是花费巨大。
若是没有强大的财力支撑,这血芝玉拿在手里也只不过是块废玉,所以,尽管它名头大,也极为名贵,却是一块鸡肋般的存在。
且因为血芝玉个头极左悦笙所见的最大的血芝玉,就是她脖子上戴着的,莫约一小节手指长,其他的普遍较顶多一指甲盖大拿来做饰品太过于浪费且昂贵,不如同等价值的其他玉高,用药又耗费不起没有巨大财力支撑,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样。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宫中戚衍在乞巧节翻了许选侍的牌子已经众人皆知了,左悦笙这边也是收到了消息。
然而对于这个,左悦笙却未表现出什么太大反应,用完膳就让镜水镜花两人留着,玉瑶殿其他人则十分闲暇回去休息了,与之形成对比的则是内务府的忙碌,忙着记录哪个妃嫔又弄碎了几张帕子,殿中“宫女”又“不小心”打碎了几个瓷器等等。
杜全福让人给带了话给方总管,方总管自然是个人精,他运道不好,但胜在脑子灵活,转眼间便想通了关节所在,特地让人给包了一份巨大的礼物给杜全福,随后就派小徒弟拿着一个上了小锁的小木盒子,去了左悦笙那儿。
没过半个时辰,小徒弟就回来了,说是左悦笙让他把东西放下,然后就赶他出去了,看样子似乎对结果不是很满意,方总管没动,对于左悦笙的反应有些知了。
然而小徒弟却有些气愤,似乎对于她颇有怨言。
乞巧节戚衍与许选侍一起过,让后宫妃嫔恨得牙痒痒,甚至有妃嫔公开表示,若是戚衍与左悦笙在一同过,她也不会如此气愤,主要是觉得许选侍这人配不上。
这一夜孤枕难眠,注定是无眠之夜,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