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容景两家是世交,容月卿待她宛如亲兄长一般,她自是放心。
接着,就听得萧铖高高在上的问道:“景姒,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与不说?”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冷哼。
“呵,好!好的很!”萧铖忽得缓缓的笑了起来:“来人,扒去这贱人的衣物,绑至大柱之上!”
“萧铖!你敢!”景姒嘶吼着,忍着疼痛踉跄的站起身,扑到兮容面前挡住侍卫想要前进的脚步:兮容一介女子,被扒去衣物,这是何等的侮辱。
“我有何不敢!”萧铖阴冷的笑着,丝毫不留情面:“将王妃拉开。”
“是!”侍卫闻声而动,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景姒拉起禁锢住。
萧铖缓缓走到景姒的面前,很是迷恋的抚过景姒的脸:“景姒,本王今日就让你看看,何为凌迟之刑。她平日不是最看不起本王吗?而今,不还是任我杀任我剐。”
萧铖从腰间拿出一把镶有各色宝石的匕首,举到自己眼前缓缓的欣赏着:“本王这把匕首,还是你送本王的呢,削铁如泥,当真是好用,我当时也是用这把匕首,杀的你父兄,干脆利落,一刀毙命。”
随即指向绑在大柱上的兮容:“如今,又用在她的身上,姒姒,你说可好?若你告诉我兵符在何处,我便放了她,你依旧是我的王妃,我们共享这天下怎么样?”
震惊于萧铖的无耻,但此时被侍卫牵制住她根本无力挣脱,望着衣不蔽体的兮容,心就像放在油锅上煎。
景姒有些绝望的闭眼:“好,我告诉你兵符的下落………”
“萧铖,你少废话!要杀要剐且随你!”兮容虚弱着的出声:“景家满门都死于你手,我便不怕多我一个!”
望向景姒时眼神里满是提醒:郡主,不要说。
“好一个忠仆!”萧铖冷笑,将匕首放在身旁侍卫的手中:“你记住了,每隔半盏茶的时间,便削去兮容身上一寸宽两寸长的血肉。听说凌迟会挨整整三千刀而不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这话,明显是说与景姒听的。
景姒被人押在兮容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兮容被人缓缓的处以凌迟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无声无息的绝望的流着泪。
兮容从头至尾,都紧咬着嘴唇,连嘴唇都咬出了血,也不曾痛呼过一声,甚至有时还抬起头来,灰暗无光的眸子溢着一丝安慰:郡主,莫哭,我不疼。
“萧铖!你不得好死!有朝一日,我定亲手割下你的头颅,以慰我景家满门在天之灵。”
眼前血肉模糊的一幕险些逼疯景姒,她近若癫狂的诅咒着,一双猩红的眸子直直的盯向不远处悠哉悠哉喝着酒的,同样一身红袍的萧铖,一股恨意在景姒的胸腔中翻涌:
她恨不得,恨不得此刻就能扑上去,将他狠狠的撕碎,恨不得,此刻就能将萧铖生吞活剥。
对于景姒的咒骂,萧铖毫不在意:“姒姒,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了!”
手指向大柱上已血肉模糊的兮容:“她若死了,可就到你了!你当本王,当真舍不得你?本王告诉你,天下女子有的是!”
“呵,我怕什么千刀万剐!我景姒死后,定会化作厉鬼,搅得你夜夜不得安生!一旦你谋反的事传到盛京,不过半日,五殿下定会踏平邶阳城,我死了,你也得为我陪葬!”
听景姒提起萧琰,萧铖仿佛受到刺激一般,上前一把掐住景姒的脖子:“你还在想着他是不是?当年,老东西就有意给你们赐婚,你果然还是对他动心了!”
“萧铖……………”景姒被萧铖掐住,逐渐觉得呼吸困难,脸慢慢的涨红,而萧铖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