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用户等级制度，8个大类，66个中类，413个小类，1838个细类的职业列表被有序罗列了出来，孙蕊没了之前侃侃而谈的从容，而是抓起其中一个类目移到中央，困惑地问道：“森哥，如果有人要进行该职业认证，是否有意义呢？还是我们要像其他平台那样，只选择金字塔上层的职业进行认证？”

居于中央的，赫然显示着“农民”两个大字，孙蕊其实是在问职业到底有没有贵贱之分，这个大家都不愿去揭开的社会伤疤。

林森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举了一个例子：“从周公制礼作乐，区分尊卑贵贱，再到孔子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人如果没有尊卑贵贱之别，三六九等之分，礼便没有存在的必要，礼一旦不存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孙蕊回想起了《中国通史》，答道：“变成春秋战国！”

“没错，变成没有礼数的春秋战国，大家靠拳头说话，战乱不断，生灵涂炭，百姓遭殃。”

这番对话，让周芷琪茅塞顿开，一直以来，她都在思考为什么西方在推崇人人平等的价值观下，反而走向了丛林法则，当一幅幅弱肉强食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原来他们现在所处的文明高度不过是中国古代的战国时期，不免轻叹一声感慨道：“人人平等反而是人人最不平等。”

“那我们是要承认职业有贵贱之分？是要承认人人不平等吗？”孙蕊的这一席话，让原本活跃的气氛寂静了下来。

林森站起身走向窗台望向远处，看着那一山还有一山高，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才回过身说道：“问题的本质是人。人类社会的金字塔结构，原本代表的是守护的能力，后来固化成了阶层。我们可以返璞归真，将思窝的等级制度与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人进行匹配。这也是我所理解的平等。”

接着，林森在会议记录里写下了这么一串问题：以礼服人？以拳服人？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