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那边桌上有两个小道童。”
食酒楼中,几个食客偷偷指着旁边的一张桌子,窃窃私语道。
“两个出尘之人,竟是满桌子的大鱼大肉。”
“你们说这两个小道童是不是受不了清规戒律,从那山中的道观里偷跑出来的。”
“休要胡言乱语,修道者可不是和尚,不忌荤腥的。我听说山上道观婚配需得师门恩准,不许私下相恋,依我看是这两个娃娃动了凡心私奔出逃。”
“这两人相貌不俗,倒是般配。”
“正合适,正合适。”
“是极,是极啊。”
听见周围几人乱嚼舌根,楚楚顿时脸色微变,正要持剑上前理论一番,却被陶最轻轻按住手臂。
“不要随便动手,吃完饭我们去买身衣服吧。”
其实也不怪那几人闲言碎语,此时陶最和楚楚两人身上正穿着灵虚派的道袍。
之前两人一直困在南河城中,每日忙于治病救人,一时找不到换洗的衣服,只能向灵虚派弟子要了两身合适的道袍。
吃过饭后,两人便在鲁阳城中找了家成衣铺子。
“这件,这件,就这几件衣服,给我包好吧。”
挑了两件心仪的衣服,两人心满意足回到客栈中换上。
“楚楚,楚楚!”
换上一件蓝白相间的衣衫,陶最立时从一个英俊的小道童变成了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楚楚,换好了没?”
两人相约楼下吃茶,陶最站在门外轻轻喊了两声,不见楚楚应答。
“楚楚,楚楚。”
又过了一会儿,仍不见楚楚回答,陶最敲了敲楚楚的房门,屋中听不见半点声响。
“不对。”
楚楚没在屋里?
陶最眉头一皱,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妙,连忙抽出长剑用力推开房门,闪身冲了进去。
屋中窗纱飞扬,清风迎面袭来。
“楚楚!”
屋中果真没了楚楚的身影,陶最连忙四处查看起来。
床上放着换下的道袍,桌子上摆着楚楚的荷包和香囊,还有从陶最手中诓来的竹箫,只是人却不见了。
“莫非楚楚不告而别了。”
想到此处,陶最立时心下一沉,默默将这几样东西小心收好。
“不可能,楚楚不可能一声不吭就离开。”
沉思片刻,陶最忽然又想到什么,连忙走到敞开的窗户前。
“不好,楚楚有危险。”
窗框上多了几个杂乱的脚印,陶最见状连忙顺着窗户跳了下来。
客栈的窗户下是一个冷清的小巷子,四周不见人影。
“楚楚!楚楚!”
才跟了几步,地上便没了脚印,陶最心中焦急万分,只能四处询问路人。
“大哥,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穿青衣的小姑娘经过这里。”
“没见过,没见过。”
“大姐,你有没有在这附近看见一个身穿青衣的小姑娘。”
“没见过,没见过。”
接连问了几人,都没人见过楚楚的身影,陶最心中万念俱灰,正在这时,却听一人开口问道。
“这位小哥儿,你可是在找人?”
“对,对。”
听闻此言,陶最连忙闻声看去,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灰袍青年正站在自己身后。
“这位大哥,你可曾看见一个身穿青衣的小姑娘。”
“那姑娘生得如何?是你什么人啊?”
这灰袍青年双眼黑青,身形摇摇晃晃,竟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楚楚很好看,是,是我。”
“是你的心上人?还是你的妻子?”
见陶最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未说个清楚,灰袍青年便开口说道。
“唉,小姑娘应该是被人掳走了,你去那山上的欢喜寺中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