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张光谱图的光谱偏移量抓紧算一下方差和平均。”

“啊？啊？”

“这些字词的深层结构和表意关系你也过一下，一会用这套结构表达一下新的知识概念。”

“啊？啊？啊？”

陆铭拿着本子在研讨室中游走，手上不停的记下过几秒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东西。

从数字到图谱，从图像到语言。作为十城联邦有史以来最为传奇的大法师，索菲亚研究的领域之广，研究的内容之杂，是一个只在穿越前混了几年二流大学的陆铭完全无法想象的。

好像听过，又好像没怎么听过的一个又一个的名词被强行塞进他的脑袋。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法师所谓的，抵达真理的侧像，从真理之门中截取知识的表述。

所谓的“他们在那里，他们又不在那里，前与后是一种观念，上与下是一种表达。”

思维在解构，思绪在建构。

一切起源于一，又终结于全。

存在是一种关于符号、权益与时间的度量。

“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了解了。”陆铭在笔记本上龙飞凤舞，无数新奇的火花在他的笔下燃烧。

正确的知识被研究，正确的表达被传递。

所有的研究开始加速，朝着谁也不能预料到的方向加速狂奔。

直到傍晚。

丽奈特扛着头上顶着大包的两人走出了研讨室。

“你不是说把那些书看完了嘛？”丽奈特踹了陆铭一脚。

“那么多书，我哪看得完啊。”被疯狂的知识掏空了身体的陆铭泪流满面，饥饿的本能引导着他端着碗疯狂进食。“我就是不想看了才跑过去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对，他错了。”索菲亚点点头。

“你敢还说话。”丽奈特伸手对着始作俑者的大法师就是一个脑壳崩，“看着他都被知识污染了你也不制止一下，还在那加速加速，是怕他死得不够快是吧。”

“但是真的很快唉。他疯了之后我感觉我研究的速度加快了接近一倍，当初在十城联邦招了那么多人都达不到这个速度。陆铭，明天你还会来吧？还会来吧？”

陆铭闭上双眼，瘫在椅子上。

“陆铭已经死了，有事请烧纸。”

“你明明还在说话。”

“尸体在说话。这是尸体在说话。”

在成为大法师的研究助手的第一天，陆铭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