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里面挂着酒水牌子的台子前,和里面的酒保说着话,我注视着她的侧脸,坚毅陌生完全不是看见我时露出的那股迷茫。我走过去,站在她的身旁,这才听见她在向酒保要一杯混搭鸡尾酒。
“两杯。”她替我做好了决定,一会我手上就多了一杯冰冷的酒。好在是夏日,屋子里并不沉闷,清新宽敞的空气慢慢随着突然变化的音乐声起伏,但节奏永远是缓缓地,亘古不变的表述着夜晚的心声。
我喝了一口鸡尾酒,并不是白酒般的辛辣,酒的味道被冰块麻痹,好一会才从胃里升腾到胸腔,直至灵魂。
“我比较喝鸡尾酒,啤酒的味道太怪了。”她有意无意的说着,眼神还是放空,看着眼前,在未知的深处。我看着她,也附和般的点点头。
“你不喜欢啤酒吗?”
“喜欢,因为不会醉,喝的比较多,但硬说味道我不知道,没喝过其他的酒,没法比较,也许和你一样不喜欢。”
“那在喝一杯?”
我点头首肯,一口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完,和她一起走到酒保的身前。他在给另一个酒客倒着威士忌,那男人戴着宽大的帽子,苍老的手微微颤抖,从怀里掏出一张百元的纸币。但那纹路不是这里的钱币,奇怪的纹路以及厚重的版型让人完全看不出来。
“这是?”酒保把酒递过去,接过那张钱币,在原地看了很久。
“什么地方的,面值多少?”
老人举起手,比了一个五的手势。“五元。”老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喝多了。
冷格拿出一张一百元的钱来,“一瓶白兰地,加上他的。“她看了看在原地把威士忌一口喝干的老人,把我的下一杯酒定好了。
她带着我找了一张在角落的桌子,灯光稀少的照着这里,处于酒吧边缘的它暗的看不清周围人的脸,一张窗子对着走来的那段路,当然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在远方挂着的黄色街灯标明了这个位置。
老人也坐过来,在我旁边,自己拿了一个杯子。
“谢谢你请我喝酒。”他对着她说,她的神情依旧是那番坚毅陌生的样子,轻轻的对着老人点了点头。
我打开酒塞,给三个人都倒了一杯酒,夜色很暗,有一些酒液溢到桌子上,我拿了一张餐巾纸擦掉。这时候音乐是一曲缓慢的月光,倒是很衬这些的景色,天上挂着一轮冰冷的明月。
她喝了一小口,低着头不见眼睛,像是有着心事,但抬头的一刹那又清净的像月光一样,了无牵绊,没有束缚。
“怎么了?”她的长发有些散开了,蓝色束带靠着她倚着的椅子背,一段微微的摇动,封闭的屋子里像是有风。
我摇摇头,“没什么。”她看了一眼头发,索性把束带收起来,如墨长发再次散在夜色里。朦胧勾勒出她淡紫色的身影。那颜色与黑色融合变得更暗淡起来。
老人一口喝完了酒,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嘴里说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