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出来一战!”
“勾结东桑,叛徒!”
“贼人,还吃我溪县茶点!”
......
朱刚脸色一囧,扔下手中茶点,起身转向人群,吼道:“嚷什么?三神会清理门户,都滚!”
人群中立刻挤出十多个混混,拿着棍棒,冲着围观百姓就打,口中不停驱赶着,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只听的青松道人一声长啸,那十多个混混仿佛遭了重击,一下瘫倒在地,围观百姓又涌了回来,纷纷拳打脚踢,一时把混混都淹在人群里。
朱刚脸色阴沉,低声道:“道长这是何意?”
“寻仇去擂台上寻,莫扰了溪县太平。”青松道人淡淡道,又闭目养神起来。
白晨泽拉了拉朱刚,低声笑道:“朱兄息怒,台上也不过盏茶功夫,到时镇远拳馆怎么处置,还不是由你?再说,和银子置气,无甚必要。”
朱刚这才冷哼一声,狠狠剜了一眼青松道人,气呼呼地坐了回去,至于那些挨打的混混,却是提也不提了。
此刻擂台上,陆镇远已是险象环生。
老者始终藏在粉雾中,出刀位置难以辨别,有几次甚至从脚下出刀,险些被他砍到。陆镇远几次尝试,都无法打散那团雾气,只能围着擂台,边打边退。
解文锦看得着急,但看向白晨璐,也是锁紧眉头,想来并无破解之法。
倒是张允文,有解文锦分担陪伴白晨璐的压力,神情自在了许多,靠在椅背上,一双眼睛到处乱转,只寻那漂亮姑娘看,不时滚动喉咙,大口喝茶。
反正没人管他,自是恢复祸害本性,就连吐个茶渣也要用力一喷,看那茶叶飞到竹棚支柱上,便觉得满意。
解文锦扫了他一眼,脑海中,前身和这个祸害差不多德行,难免也有点羞愧,便不去看他,却又听他‘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茶渣。
这等随地吐口水的行为,让解文锦实在不齿,但此时百姓无此讲究,他也只得忍在心里,却有各种忍不住的难受,便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比武上。
陆镇远已经绕着擂台不知几圈了,身上多了数道伤口,喘息渐粗,显然到了力竭之际。但那团粉雾依旧左右蹿动,灵动异常,也不知那老者到底使的什么邪法。
解文锦灵机一动,这粉雾如果不是水汽,而是粉渣呢?便如那嚼碎的茶渣一般。那么他以‘天工织锦’的手法,也可以控制在身外,随行而动,不惧风吹。
但若是如此,这粉渣遇水必凝,即便还能控制,却没有雾气般的遮挡效果了。
一念及此,解文锦不由得兴奋起来,左右瞧了瞧,只见打扫擂台的镇远弟子站在一边,便待陆镇远与老者缠斗接近时,大喊了一声:“打扫的,这台上打得尘土乱飞,不洒点水吗?”
那弟子愣了一下,左右看看,提着墩布水桶,正寻思往哪洒。忽而一道真力卷来,他手中水桶凌空飞起,斜斜冲向那团粉雾。
老者发出一声怪叫,连着粉雾急忙后退,这是他自进了粉雾以来,第一次后退。
镇远弟子们一阵叫好,陆保全突然冲下台,抢过洒扫弟子的水桶,往粉雾浇去。
那老者正在躲避,猝不及防,身后台下淋上来一桶水,粉雾突然变淡,如同蒙尘的桌面,一下被擦净,露出本来面貌来。
他顿时怒道:“背后偷袭,不算作弊吗?”
“你个老乌龟,躲在雾里,才是作弊!”陆保全大叫道。
陆镇远哈哈大笑,再次欺近老者,挥拳猛砸。
那老者单掌和陆镇远对了一拳,突然借力后撤,反手握刀,倒飞向陆保全,直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