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就在城里，一会儿就到了。

“住大客栈啊！”她俩很惊喜。

客栈雕梁画栋，每个终焉兵都有干净的单间。

“我的房间是……”

迎雪在奕佳肩上扭扭，问：

“我的呢？”

“对门。”

奕佳把衣服全甩椅子上，她扑到被子里。

“拔步床啊……真好。”

哼哼唧唧翻个身，之前还没留意过床头柜。

“熏香、丝绸窗帘……鸳鸯宇宙也不差呀——帝王时代的科技——咦？这是什么？”

她看见一个叫服务的小册子，服务员敲敲门，说着鸳鸯人的语言：

“哇里哇啦……”

奕佳爬起来想：

“不会语言魔法的吗？还得我自己翻译。”

她用鸳鸯人听得懂的话说：

“进来。”

走进来一个穿唐服的年轻女子。

“叫什么？”奕佳问。

“刘静……”

“洗脚服务，可以吧？”

“嗯……”

“别这种语气啊，我那么可怕吗？”

“没有……”

“弄得我都怕我了。”

刘静给奕佳洗脚。

“那么熟练啊？”

“谢谢……”

“聊聊天呀。”

“嗯……大姐姐你一个人，怎么敢叫服务的啊？”

“啊？叫服务还有人数门槛啊？”

“不是，你就不怕……哪个男的……”

“什么啊？”

“你不怕’那群人‘来行……那种事……”

“打回去呗。”

“力量差距！”

“给我整不会了。”

“呃……”

终焉人不论男女，力气没什么分别。所以，外来的澄江在瑞香面前就是柔弱的宠物。

“水凉了。”刘静说，“我换水。”

她拿来热水壶，奕佳惊叫：

“哎！别！”

“啊呀！”刘静被烫到了，电水壶打翻在洗脚盆里。

“哎！啊啊啊！”

“啪”！

“啊！”

奕佳不小心踢到了刘静。

“哎哟……”

“对不起……咦？刘静你怎么没穿……”

刘静的唐服没盖住，奕佳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你这里怎么……怎么这么烂了！”

“我……对不起。”

“不准走！”奕佳拖住刘静，“我好好看看！这不是小事！”

“呼啦”，奕佳把唐服扒开。

“你是妓女？”

“呜呜，呜呜呜……对不起……”

“唉，快起来，沦落到干这个……不是你的错。”

奕佳把唐服盖回去。

“呜……”

“对不起，我刚才太……太冲动了。”她给刘静擦眼泪。

“嗯、嗯……”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

“终焉人有钱……我需要钱……”

“我们不嫖娼，而且我们不用铜钱。”

她拿出纸钞和银行卡。

“这是……钱？呃——你们大将允许抢东西的……我很需要钱……”

“没人抢——你怎么了啊——算了，悲伤的故事不用讲。”

“我需要钱……”

“好吧，带我出城，我给你钱。”

“城墙上有个小门，我们妓院开的，用来……”

“先去弄辆摩托，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

奕佳和刘静溜到停摩托的地方。

“不行！”奕佳指着门口的梅卡瓦说，“吸血鬼战车！”

“我们妓院有马车，但我没钱租……”

“有我在，不用付钱。”

“嗯，走……呀！”

刘静一扭头，“啪”，撞在身后的迎雪上。

“啊……”

奕佳：

“迎雪？你跟踪我们？”

“我……我外公是牧民！”

“拿你没办法。”

三人摸了辆马车来。

“摸个好的车啊！”迎雪说，“那边那辆好。”

刘静说：

“可是……”

“有我们在，怕什么！”

奕佳问：

“这谁的车？”

“这是……”

此时，一个男的指着刘静喊：

“站住！荡妇！下去！”

刘静：

“啊！掌柜！”

“胆子肥了！我底线什么你知道！”

奕佳挡在刘静面前，奕佳拔出92G式手枪：

“别碰她！我是终焉人！”

迎雪把刘静护在怀里。

掌柜瞬间脸色苍白：

“终、终焉……青天大老爷……啊，终焉……那、那个女的……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

“她……我花了好多钱……她还偷我马车……”

奕佳看向刘静，说：

“所以……你要赎身？”

刘静点点头。

奕佳说：

“臭掌柜的，听好了，以后你所有娼妓都自由了！不给你钱。”

“什么！你砸我铺子！”

“我是终焉人。”奕佳瞪着掌柜。

“终焉……人……”掌柜解读出超狠的狠话，“求求你，这是我家的基业……”

迎雪搂紧刘静，恶狠狠地说：

“什么你家的！这都是民脂民膏，我们那儿，杀了好多你这样的家伙！”

“我、我爸是户部判官……”

“我们最不怕的，就是吃皇粮的！”迎雪低头对刘静说，“去把别的的姐妹都叫来，你们自由了。”

“嗯。”

好多妓女都跟着刘静来了，但不是所有人都和奕佳和迎雪离开。

迎雪心寒地问奕佳：

“这些娼妓怎么不肯走？”

奕佳说：

“就一副身体，出了这行当，自己都养不活。”

迎雪对不肯离开的娼妓们说：

“跟我们回终焉世界不好吗？体体面面做个职员。”

娼妓们摇摇头，摇头都是职业的魅惑。

迎雪：

“咿——真恶心。”

掌柜站起来，说：

“你们俩，别惹事。”

他眼里露出了官二代特有的傲慢。

奕佳气得直咬牙，说：

“你完了，我们司令允许我们杀人。”

官二代掌柜眼神瞬间和善了：

“对不起，我……好好对待她们……我……啊！”

迎雪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为你没意识到的恶毒！”

娼妓们献殷勤地扶掌柜：

“掌柜，没受伤吧？”

“掌柜……”

奕佳寒心地呵斥：

“闭嘴！饭都喂不进！”

奕佳肘了她一下：

“走吧。”

“唉……驾！”

马车载着好几个妓女，从小门走出去。这时，奕佳跳下车。

迎雪：

“你干嘛？”

奕佳跑回去踹了掌柜一脚，踹得可狠了。

掌柜：

“啊——”

“舒服了。”奕佳爬回马车，“走吧。”

刘静问：

“我们去哪儿？”

迎雪说：

“去程铺村。”

奕佳说：

“迎雪，你去了那儿，想干什么——或者说，你能做什么？”

“嗯……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特战队炸的什么……到村里，看看能补偿些什么。”

“杀生之仇，何以偿还？”

迎雪话锋一转：

“我们是不是该换鸳鸯人的衣服？”

“哎？”

话音未落，路边蹿出几个持刀地痞：

“呆！留下买路财！”

奕佳把妓女们护在车里：

“当心！劫匪！”

没来得及反击，车后蹿出两个甲士：

“住手！贼寇休走！”

地痞：

“兵！快跑！”

迎雪回头说：

“太感谢了……”

这时，一个没跑的地痞“啪”地抓住迎雪的裤腿。

“啊——”

“不许动！”奕佳拔出手枪。

两个甲士抓住地痞：

“住手！”

“啊？一个婴儿！”

地痞拔刀：

“别抢孩子！”

一个甲士抢过地痞怀里的婴儿，另一个一扭头看迎雪。

“啊！终焉人！”剑指迎雪。

奕佳：

“拔剑放下！”

地痞看清了甲士：

“嗯？隶军鼠辈！”

终焉人、隶军、地痞僵持的兵戎相见。

妓女们吓得所在车里。

“呀……”

“呜……”

刘静从抱团的妓女们里挤出来，说：

“大家别冲动！各自……放下武器……”

“不行！”迎雪说。

“他们先把刀剑放下！”奕佳说。

地痞指着婴儿说：

“还我孩子！畜生隶军！两个逃兵！”

两个隶军说：

“地痞，卖儿的阴谋！”

“终焉贼人，斩立决！”

小婴儿“呜哇”地哭起来。

地痞：

“娃子不哭，娃子……你饿了？”

两个隶军：

“娃子饿了？谁有奶？给他喝奶！”

迎雪：

“唉！”她扔掉枪，“孩子给我——转过去！头！转过去——宝宝，喝奶……嗯……嘬不出？”

奕佳：

“我来！啊……我的也……”

小婴儿嘬不出奶，饿得大哭：

“哇哇哇——呜哇——”

刘静夺过婴儿：

“我来！”

她把婴儿抱在怀里。

“来……不哭……吃我的……嗯……”

隶军拍了地痞一下：

“转过去！”

小婴儿逐渐不哭了，只剩下吮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