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澄江感觉浑身难受，“我……回家了吗……实验……成功了吗……”

他暂时很难将眼睛睁开。

“这……这熟悉的气味，难道是……”

耳边传来熟悉的教学声：

“雅典将军伯里克利……”

“难、难道说……”

他赶紧睁开眼，却听到：

“所以，我们的制度是世界上最民主，最真实的……”

“害，不是最有用的课啊——这最乐子的课。”

他朦朦胧胧地睁眼。

“这是……我的教室啊……”

熟悉的恐惧感回来了。

手边“唰啦”地翻书。

“啊，对，第……几也来着……啊，第十五课来着……”

澄江轻车熟路地翻书。

“哎？怎么好像……刚才还在上课呢……难道……”他心空了一半，“是梦吗？瑞香、魔姐，还有终焉宫、终焉世界，都是梦吗？”

一阵希区柯克变焦。

“是梦？梦？难道原始联盟、五梁战争、分裂战争、阿奇诺战争、鬼灭战争、诛仙战争、白兔和怪兽……都是假的吗？”

此时，老师点他的名字：

“澄江！醒啦？”

“啊？啊……”

“你嘛，是旗帜鲜明地不学我的课了，你高考怎么弄啊？少了我的分，你上大专快活几年……”

澄江撇过头：

“哼……”

口袋里什么东西触碰了他一下。

“哎？难道是！”

“吧嗒”，摸到了终焉世界生产的通讯器。

“啊——不是梦！”

澄江这下有底气了：

“老师啊，我就问你一句，这书上的，你信吗？这讲的，别说你了，就写这玩意的那班子，他们信吗？”

老师哈哈大笑：

“那你就不学嘛，我们要学的啦，学完考出，上岸啦。”

澄江摁下裤兜里的通讯器，说：

“这就不合理！靠自己双手的体力劳动者，还没你们吃干饭的赚得多！呸！”

老师：

“嘿，觉悟挺高。”

同学们起哄了，一个看着就刺头的说：

“那澄江你去干体力劳动好了啊，我们是要赚得多的啊。”

澄江说：

“呵，也不想想，这个世界是谁创造的。”

“又神棍了！”

“你给自己算一卦，看看读哪个大专吧。”

“哼……”

实际上，澄江的成绩能吊打这儿大多数同学，他说：

“都到这个高中来了，还神气什么！还替着教育说话呐？我才是在替你们说话啊！”

同学们都哈哈大笑。

“又发癫了。”

“活宝。”

熬到下课，澄江准备去使用通讯器。

“我记得，我的秘密基地……在……”

他跑去一个小房间——学校没什么安排功能，一直没人去。

“咔嗒”，关上门，世界清净。

“啊哈，我的’私人领域‘……哎？有人来了！”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

“哦……难道是……高一的……哎？来抽烟的？可恶，别想进来！”

锁上门，抽烟的新生扭了几下把手，扭不开，走了。

“哼，敢入侵终焉人地盘的家伙，都死光了！”

他启动通讯器：

“喂，喂，呼叫终焉世界，呼叫终焉世界……”

他准备紧张地等回复，谁知话音刚落，里头传来瑞香的声音：

“澄江！澄江！澄江！我听到你了！你没死！等我来！等我等我！等我！”

澄江喜极而泣：

“姐姐……你们是真的……姐姐……我想你了……”

通讯器那边的魔姐忍着哽咽：

“才……二十分钟……分别了才……二分钟……而已……”

“想你们，好想……但是……上课了……我、我四十分钟后再见！”

他推门而出，正好撞见了两个抽烟的新生。

两个小烟民趾高气昂地说：

“干嘛不给我们抽烟！有意见？”

澄江使用了终焉人在保卫领土时特有的硬气：

“滚！”

他俩拎起澄江：

“再说一遍！煞笔！”

“呃……”澄江太轻了，“放开我，畜生……看招！”

“哐！”魔法攻击，新生挨了结实的打。

“哎呦……”

澄江整理整理衣服：

“以后见了人要讲规矩，这是我的地盘，懂吗！不是谁都愿意陪你们疯！”

“是是是……”

“滚！”

两个新生逃回教室。

“哼……”澄江想，“我憋屈了这么多年，现在白手起家，靠我自己弄出了实力，看我不惩罚那些讨厌鬼，改变这个世界！”

他一副终焉人特有的自信。

预备铃响了，教室门关着，他轻车熟路地对着教室门一踹。

“呀……”他瞳孔地震，是地理课，“啊……”

赶忙回座位，他坐第一排——他这排都特别的高。

地理老师温柔地说：

“来，上课。”

“老师好——”

澄江浑身的“自信”都没有了。

“地理课，地理课……”

他知道地理老师是对他很好的，他非常敬重她。

“地理课好好听……”他全神贯注地记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