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的判断，不用有太多顾虑。”

父亲的话让古有些如释重负，但他还有一件一直在权衡的事，他决定问问父亲的看法。“龙葵需要武装起来，如果这么做我不知道最终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父亲面前古流露出自己的忧虑，父亲看在眼里。

“儿子，我没法知道未来的事，我只知道保护任何东西都有代价。你也不用在意龙葵变成什么样，龙葵不是一颗星球，而是这星球上所有依赖彼此、信赖彼此的人们。”

听着父亲的话古有些释然了，心里最后一丝忧虑也烟消云散。可能捍卫一种生活方式本身就是一场战争，龙葵只是战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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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不喜欢懦夫的做法，他不仅不会躲在背后跟某人决裂，也不愿意给对方这样的机会，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面对面解决。他准备去找老比尔。

几小时后古在老比尔的办公室门口出现，他知道这个老家伙在得到龙葵的回应之前哪都不敢去。

古走进办公室，老比尔有点强装镇定地站起身。看到古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老比尔有些窘迫地点了点头示意。

古打量了一圈办公室，在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老比尔撑着矮胖的身体也坐了下来。古还是年轻小伙子的时候老比尔还会和他随意的谈笑，但如今看着这位满脸肃杀气的男人，老比尔大气都不敢出。也许做了亏心事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亚当可以给你供货多久?”古没打算和他绕弯子。

“古，你可能不了解，那边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啊。”古发出声打断了他“莫不如说是很大的利益。”

老比尔像被噎住了，身子有点控制不住地往后躺向椅背。

“比尔叔叔，你应该确保亚当给你一个正式的合同，你的精炼中心起码不会死的那么快。”古看着老比尔的眼睛。

“他们现在用低价的矿石诱惑你，等到亚当把我们吃掉，你就再也得不到一颗低价墨菱石。”

古像是在宣读老比尔的判决书。

“等你吃不下他们的高价矿石的时候，他们会用收破烂的价格收购你的精炼中心。不过你也不亏，你的设备确实跟破烂也差不多。”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古从座位上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颗墨菱石放在桌上。

“留个纪念吧。”古说道“这是你从我手上得到的最后一颗石头。”

老比尔看着这颗石头发呆。

古刚准备走，又转过身来“哦对了，下次别用资金周转这种理由，对别人的智商是一种侮辱。”

离开了老比尔的办公室，古并没有立即返回龙葵。他来到了精炼中心生活区最大的一间酒吧。

来到吧台前，他扔下了一叠老式的纸质名片。酒吧老板拿起来一张看了看，又看了看古。

“你是龙葵的古?”酒吧老板看上去阅人无数，但还是流露出一点点的惊讶。

“是我，要是听说有人日子过不下去了，让他来龙葵找我。”

老板放下了名片，熟练地抓过一瓶啤酒打开，从桌上推给了古。

“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