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妖物开灵的概率，不到万分之一，还这么小，八成是搞错了……”

“是啊，不过是个偷药杂役的胡言乱语，说不得就是推卸责任……”

“还说什么，是它在大师兄办事的时候，偷偷学的，还说它一个几个月的小熊，认字，会看功法，简直是，胡扯！”

……

一连串的讨论声，在自己身周响起，与之伴随的，是三五成群的年轻人，不断结伴而来。

一连来了五六拨人，几乎整个药房的正式弟子，全都来了一遍，一个个面容诡异的盯着自己，似乎是想看出什么。

直到晚上，牛大独自一人前来喂食的时候，周墨总算知道了原因。

“赵明死了，死于吞服药物过多，爆体而亡，临死前，说是你会噬金功，还说你骗了他，噬金功不是原版，功效差了许多……”

“还说了很多，说你开灵，认字，从大师兄身上，偷学了功法……”

“还说你会敛息决，是他偷来的，不过只是残缺版本，只要细心检查，就能看出端倪……”

一连串的话语声，从牛大口中涌出，这个一直以来沉默寡言的年轻人，一边干活，一边诉说着赵明的遭遇，当说到赵明偷吃了许多珍稀药物，活生生爆体而亡的时候，不免语气悲凉。

随着喂食结束，正当周墨以为，对方也要向自己讨要什么好处的时候，却见牛大只是给自己的食槽，添加了几勺药渣后，便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后，转身离开。

目视着这个，喂食三人组，仅剩的一根独苗，周墨也不禁心生悲凉，直到此刻，他才能真正体会到，赵明所说的，数百杂役，最后仅能剩下三五个人的场景，是多么的残酷。

至于自己传授的功法，不正宗的问题，周墨可以向赵明的在天之灵保证，自己所传授的，绝对是最正宗的噬金熊功法，甚至要比药房的原版，还要正宗。

只不过谁让他的领悟能力不够，还要在敛息决上动手脚。

否则的话，自己早就在他学习功法后，前来喂食的第二天，就帮他指正几处错漏，进而改换为更适合人类的版本。

思绪间，不由抬头看了天空中的月色一眼，紧接着，正当周墨危机感满满，打算冒险逃离的时候，却听一连串细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脚步声断断续续，似乎是排着队前来。

周墨侧耳倾听一会，不像是前来抓捕自己。

正听着呢，就见一道，蒙着面部，轻手轻脚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目视对方身上，正式弟子的白袍。

一眼就看出，这是白天来看过自己，口口声声说自己绝不会开灵的，其中一名，名叫张诚的男子。

只见对方，如同做贼一般，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确认空无一人后，这才从怀中，掏了一瓶散发着丝丝清香的丹药，递进笼子，柔声道：

“来，小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