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身边没有苏岫渊的人监视的缘故,往日里她看不上眼的清粥小菜,如今也吃的心满意足。
现如今,虽然苏岫渊的人没有追过来,谢芳菲却还是发愁,好不容易搞到手的一包袱银钱全都打了水漂,连个响都没听到。
她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脖子里的一串珍珠能当点银子。
可要生存下去,这点钱却是远远不够的。
「姑娘昨夜突然晕倒在我家门前,我还来不及询问姑娘的家在哪里,我好方便送你回家」,叶兰亭冷不丁的对她说道。
不不不,可别送她回去,她逃出来的时候还踹了苏岫渊两脚,苏岫渊想必杀她的心都有了。
见她发呆,叶兰亭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姑娘,你怎么了,莫非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
「叶相公有所不知」,谢芳菲凄婉的偏过头,抬袖拭泪,她本就长的极美,垂泪的时候,更是摄人心魄,惹人怜爱,看的叶兰亭心尖微颤。
「小女子姓谢,名寸金。」
谢寸金,这曾是她的大名儿,后来父皇嫌弃土又给改了,这名字鲜少为人所知。
「我本是汝南人士,奈何命途多舛,父母双亡,家道中落,不得已去了京城投奔表姐,没想到表姐已经离世多日了,表姐夫见我年轻貌美,心生觊觎,想要强娶我,我抵死不从投入江中,飘落至此。」
「如今我孤身一人,立于这天地间却没有归所,叶相公于我有救命之恩,若是相公不嫌弃,小女愿意为奴为婢伺候相公。」
「只是不知相公是否已经成亲,若是相公已经有了夫人,小女自不会做那毁人良缘的小人,即刻便离开。」
谢芳菲作势起身,被叶兰亭一把抓住手腕拦住,又倏地被他放开,他急忙说道:「我没有成亲,更没有什么……夫人,姑娘的遭遇让人怜悯,不过我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更不需要姑娘为奴为婢的伺候我。」
叶兰亭说着说着低下了头,耳朵红红的,「姑娘若是愿意住便住下好了。」
「姑娘的高烧才褪去不久,进屋躺着休息吧,我去洗碗筷。」
「多谢相公垂怜。」谢芳菲福了福身子,心底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