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未婚妻发的朋友圈都没人点赞,会不会是设置的仅允许你观看?”苏阮问。
“你看的不是我的朋友圈?”我问。
“我一点开微信就看到一个顶置备注魏“老婆”的微信好友,就看了她的朋友圈……”苏阮的语气有些落寞。
我回想着顾莹朋友圈里的内容,伸手摸向烟盒,掏出时看了一眼苏阮,犹豫要不要放下时苏阮说:“想抽就抽吧。”
我起身走到问外,而烟瘾像是被门外的雪冷却下去,于是就站在台阶上变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想什么,苏阮也从大厅中走出来,与我并肩站着。
“我在你未婚妻的朋友圈里发过结婚倒计时……就这最近这几天吧?”苏阮问。
我回想着日子说:“就是明天,多么梦寐以求的日子啊。”
我抬起头看着天空,隐约觉得有几粒雪粒要飘进我的眼中。
“她叫什么?”
“顾莹。”我说出那个已经许久未说过的名字,想到顾莹时也不会有名字这一环节,这二个字已经成为我心中的一种意识形态。
“嗯。”
下午时,领队黄晨阳在大厅中为北上蒙古的车队办了一场送行宴,他们还要赶路到内蒙过年,酒局并不热烈,大家都明白:往后的半辈子可能再也不会有所交集了。走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大厅里也冷落起来。
四点半后,我们八九个人瘫在那种可以整个人都陷入进去的那种沙发中,感受着全方位的充斥挤压对灵魂深处的按摩。
沉暗的大厅中,堆满柴火的墙角的墙皮已经脱落,壁炉里翻腾的红黄色火焰,温暖的火黄摇曳的照出石壁上的纹理,安静中嘈杂的话语声成为享受,谈论着……
到晚上,计划好的喝酒之类的也因为北上蒙古那部分人的离开都没了兴致。
回到房间睡觉,我很快陷入梦境中,我回到了与顾莹共同精心装修的婚房里,顾莹选择的是纯西方风格,浪漫唯美。
我被当伴郎的兄弟们推拉到婚车中,那些损友们东一句西一句的挤兑着我,我没有还嘴,心中无比甜蜜。
很快走到顾莹所在的楼下,上楼时那些伴娘在顾莹的特意嘱托下,都没有为难我。
顾莹穿着婚纱,没有任何表情的以一种跪坐的姿势在床上,让她走下床时却只找到一只高跟鞋,另一支高跟鞋怎么也找不到了,情急之下,我决定回家再拿一双,我驾车迅速回到家中,正准备打开家门时却发现门上贴的对联不见了,我没有去过于在意。
我推开家门,家中装饰的白纱变成了黑绫,我疯狂地拨开悬挂的黑绫走到卧室,捡起那支遗落的高跟鞋,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却没有打开,高跟鞋在我手中脱落,我走到黑绫后面坐下。
我看见自己的红领带变成了一朵黑色的胸花。
遗像后面的窗帘像她的头纱一样飘动。
我从梦境中醒来,但意识扔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我下意识地伸手向身旁摸去,一如既往,一无所有。